132 是不是没把我当朋友？

肯定也好奇。

    忙不迭的刚想解释，许律不动声色替我回了话：“老师的建议非常好，有机会的话我会尽量转告他父亲。”

    把肖青接出来，出了教学楼，我才缓过一口气，小声跟他说了句抱歉。

    “道什么歉？”许律淡淡应一声，走出段距离才说：“不过确实，孩子要健康成长离不开父亲。不管是哪一边，至亲的缺席对一个小孩子来说都太残忍了。”

    话里似乎有话，我脑子里忽的浮出Angela那张粉嘟嘟的小脸。

    阳光还没有淡下去，肖青在操场跑来跑去。许律静静看着他，不知是不是也在想着和我同样的事。

    嗓子里有点干，我勉强笑笑：“他亲生父亲不怎么管他，我已经不指望了。不过予城倒是说过，希望有一天，他能和Angela成为兄妹……”

    “你的意思是，予城愿意接纳他？”

    “是。”我红着脸拨拨发丝。

    “嗯，那是最好。”许律回过头，逆着光线，有些看不清眼里的神色，“不过我觉得，你也得有心理准备……我不想欺瞒你，以一个男人角度来看，男人在这方面一贯是狭隘的。也许予城能做到宽容接受他，不过要他像对待自己亲生孩子一样去对待肖青，大概会很难。越是在乎你，就越难。”

    我僵在原地，好一会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肖青在玩滑梯，不知怎么的突然摔了，“哇”地哭出声来。我一下回神，还没跑过去，许律已经把他扶起来了。

    “摔了不怕，小男子汉嘛。走，我们坐车去。”

    肖青眼角挂着两滴泪，想一想，自己用手背抹去了。

    许律拉着他一溜小跑，夕阳下，两人身后拖出长长的身影。

    我跟着他们，莫名冒出个念头，也不知道许律以后会有个什么样的孩子。若论当父亲，他无疑会很胜任这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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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下起雨，气温陡降。

    李茹没在家，也没说去哪，不过不用猜我也知道，她肯定是跟肖扬在一起。

    去公园的计划泡汤了，我只好跟肖青待在家里。读会书玩了会儿游戏，他就安静地趴在地垫上拼他最喜欢的积木。窗外雨声淅淅沥沥，厨房煨着玉米排骨汤，一屋子都是清甜的香味。

    我把新买的笔记本电脑支起来，打算查查资料，了解一下百德下面各大代理商经销商的基本情况。既然靳予城说要着手开始做，肯定不是闹着玩的，我可不想到时候真的像个门外汉一样一问三不知。

    说起来安防行业也算是朝阳产业了，这几年随着信息化、智慧城市的建设需求，发展潜力还是很大的，不过竞争也越来越激烈。

    早几年，全国生产设备和产品的厂商大大小小的还有几千家，这几年行业开始洗牌，每年都会死掉一大批企业，活下来的比如华宇、百德、锐视等等都是底子够厚的大厂。其中，杀出重围、占据了相当大一部分市场份额，处于领头地位的就是肖扬父亲创办的锐视集团。

    就算是这些厂商之间，竞争也日趋白热化，相互压价压得很厉害。很多代理只能靠大量走货才能获得利润空间。

    所以从目前的格局看，想要这个关头进入行业并且在激烈竞争的夹缝间存活下来，并不容易。

    资料看得越多我越头大，当个业务员和创办一家公司之间还是隔了很长一段距离的。给别人做事，只要干好自己分内的活就行，就算做得不够好也有人管发工资。可开家公司，事无巨细方方面面全都要考虑到，一不留神，分分钟都有可能亏本经营不下去，不得不让人感觉到压力的巨大。

    想到靳予城拥有那么庞大一家企业，无数子公司，数不清的员工都要靠他吃饭，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缓解这种压力的……

    天色渐暗，肖青过来拽我的衣袖，我才将思绪从那些分析文章和繁杂的数据里清理出来。

    “姨，”他摸摸自己的肚子，费了好大劲，含糊着吐出一个字，“乐。”

    我呆了一瞬，笑了，拖着长音告诉他正确发音：“饿，是饿。”

    肖青跟着又说了一遍，这回清楚多了。我收起笔记本，进厨房晾了碗汤，盛了饭跟他一起吃。汤火候正好，玉米又香又嫩，胡萝卜口感绵软，排骨也熬得酥烂，肖青吃了两大碗，一粒米饭都没剩。

    天黑时雨又下起来。

    我早早哄他上床睡觉，他拉着我的手，不大一会儿闭上了眼。这段时间，他真的长大了好多，也胖了，小胳膊肉嘟嘟的。我抚着额上微卷的乌黑短发，感慨一回，起身继续去看电脑。

    笔记本刚打开，一条弹窗消息大大的标题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苏曼安拍戏期间突然昏厥，晟辉总裁亲赴巴厘岛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