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恩却装没听到他的有意强调,闻言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随即就道:“好了,你去吧。”朝他挥手。
又问:“还是,我送你上车?”正经又懵懂的模样。
“不用。”薄沉轻抚了下傅雪恩发。
很快,移开,转身,朝门外走。
傅雪恩唇角微扬,望着薄沉的背影看,直到再看不见,才收回视线。
四年前,大多时候都是她来逗他。
那时候他太斯文。
四年后,变成他来逗她。
嗯,倒也是有点意思。
不过……他这么一离开,她暂时就有点无聊了。
傅雪恩略作思索,换了身衣服去了健身室。
有点饱,她暂时不想睡午觉,楼下花园,一个人,也不太想逛。
设备调了个适宜的速度,傅雪恩散起步。
音乐软件上找了个之前喜欢听的纯音乐歌单,点了首歌名眼熟的来放。
正沉浸时,歌曲戛然而止。
突兀的来电铃声炸响耳侧。
傅雪恩忙摁下暂停从跑步机上下去。
拿起手机,是傅明熠的电话。
手比脑子快,傅雪恩在看见那备注后,已经飞快划开接听将手机贴到了耳边:
“哥?”一开口,声音也很乖。
电话那头傅明熠嗓音和煦道:“嗯,是我雪雪,我下飞机了。”
***
车子停在机场外,傅雪恩下车,迎面对上拉着行李箱走来的傅明熠。
“哥!”
这一声,甜得要命。
附近一辆黑色幻影里,长相相似的两个男人同时看向那头。
其中,薄沉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凉了几分。
旁边男人轻轻哼笑出声:“这么容易吃醋?不像你啊阿沉。”
薄沉有仇当场报:“少说我,哥,嫂子要那样叫她哥,你那脸比我拉得还长。”
薄衡就不说话了。
因为薄沉说得对,他确实是会那样。
正说着,那头,傅雪恩和傅明熠坐上送傅雪恩来机场的那辆车。
很快,车子开走了。
那方向……
“那方向是哪儿?不是弟媳常去的地方?”
薄衡瞅一眼薄沉,就知道堂弟脑子里在想什么了。
没办法,薄沉在薄衡面前太坦然,刚才那视线又那么黏在车上。
那是真的很难不注意到。
薄沉顿了两秒回他:“不是。”两个字很淡。
“别告诉我你要把我一个路痴扔在这儿。”薄衡的声音更冷。
薄沉倒没有这想法。
但……
“你国外隔三差五到处飞的人路痴?”
薄衡是艺术家,国际很有名的画家和雕塑家。
薄衡:“……你上次打电话给我,那语气可不是这样。”
“啧,在弟媳面前,倒是挺斯文。”
刚才突然肚子不舒服的陆深恰在这时回来。
薄沉不斗嘴了,“行了,回老宅。”
陆深连忙应是,利落扣好安全带,把车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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