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话说的,威逼里带着威逼,众位官员顿时怂了,一个接着一个对萧溟道歉。
对此萧溟冷脸置之,一言不发。
等到众位官员一一道完歉四散而去,杜颛便被丢了下来。
温晏初看向他,“杜侍郎?”
周围没了人群的遮挡,他狼狈的跌坐在地上,看向萧溟的时候却是不思悔改。
“ 我说错了吗?人都丢了三天了,不死也残了!”
“也不知道萧大将军多大的面子,还能请得动金吾卫出手帮你寻人。要我说,一个敌国公主罢了,死了就死了,还找个屁啊!”
他一句接着一句,句句踩着萧溟的逆鳞,站在萧溟的身前的温晏初都能感觉到身后的阵阵杀意。
杜颛骂得越发难听,连带着萧溟将南溪也骂得一文不值,温晏初面色逐渐沉了下来。
“你再说一遍?”他低低地开口,上挑的丹凤眸微眯着看着他。
这人的嘴是真贱啊!
既是如此,那他便去死了算了!
他让开身子,身后的萧溟顿时如离弦的箭一般抽出利剑,砍向杜颛。
“不要!”
身后有人喊道,但是萧溟视若罔闻,动作没有丝毫犹豫,利剑带着极大的力气直接砍在杜颛的肩膀上,顿时鲜血飞溅,血珠迸溅上萧溟棱角分明的脸庞。
——
南溪感觉自己身下摇摇晃晃的,晃得她直反胃,胃里很不舒服,她睁开眼便大吐特吐了起来。
“喂,你这女人!”
耳边似有男声响起,但是南溪太难受了,先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这才有时间抬眸看过去。
眼前这人眉目沉稳,穿着一身金黄色交领衣袍,胸前的衣襟上绣着云纹,那双手却是捂着口鼻,丝毫不掩饰他的嫌弃。
“这是……哪里?”
南溪吐完嘴里一阵发苦,但是看着狭小的空间眉头蹙起。
她记得她最后一次晕过去是在那个阴暗潮湿的地牢里。
听着外面车轱辘摩擦地面的声音,南溪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马车上。
难怪刚才那么晃呢。
男人却是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连忙叫停了马车,又叫了人来收拾她吐出的污秽。
南溪趁着那些人收拾的空档瞄了一眼外面,他们是一个官道上,两旁都是高大的竹林,因着一方阳面一方阴面,阴面的雪还没化完,层层叠叠地堆叠在土壤上方。
她慢慢地朝着马车门挪去,男人注意到她的动作,漫不经心地提醒。
“若是想死,就出去。”
南溪回头看了这男人一眼,心道,呸,不出去她才要死呢。
她置若罔闻地掀开车帘,正想跳下去只是刚一动作,一支箭羽立即钉在了离她手指几寸的位置。
“……”
南溪默默收回了手,缩回去,蹲在角落里想办法。
她偷偷瞥了一眼那人,正巧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赶忙移开。
“你要带我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
说罢那人凑过来身子,一股清香而至,南溪连忙惊得捂着口鼻,但还是稍晚了些,顿时睡意排山倒海的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