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下朝,温晏初直接揽上萧溟的肩膀哭诉。
“萧兄,你可把我害惨了。”
萧溟将他的胳膊拿下,语气平淡。
“这可不关我的事,我都还没说什么,你急着做什么?”
“我这还不是为了萧兄你吗?”温晏初叹了一口气。
“眼下看来皇帝是不会相信我了。”
“以后少说两句,我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实在不行不还有拳头在?跟他们讲道理他们不听,那本将军也略懂一些拳脚。”
萧溟心知温晏初是为自己好,只是这帮人也要分分情况,这人可好,一牵扯到他的事情上比他这个当事人还急。
两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便到了萧溟的马车跟前。
温晏初适时看着萧溟,“萧兄,载我回去?”
他低眉顺眼的样子倒是有点好笑。
“上来吧!”
“好嘞!”
温晏初手脚麻利地上了马车,与萧溟面对面坐下。
萧溟从矮桌上提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
“谢了。”温晏初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刚才在朝堂上说了那么多话,他确实有点口渴。
两人坐着马车直接到了将军府,进了书房后萧溟将几页写着字的宣纸递给温晏初。
“这是我近日的发现,我怀疑当年我爹的死与杜府和临国有关。”
温晏初接过,一双丹凤眸子快速将上面的信息浏览了一下。
“临国确实有嫌疑,不过按照夫人所言,那皇甫谧为什么要将这件事通过这种方式告知于你,这不是招仇恨吗?”
“这也是我死活想不通的一点,而且你看。”
萧溟拿出那枚麒麟白玉佩。
“皇甫谧身上也有一个,而他是临国太子。临国用玉制度非常严格,这样的形制只会出现在皇室。”
“所以你怀疑……”
温晏初瞬间睁大了眸子,温润如玉的脸上都是不可思议。
萧溟看着他神色晦暗地点点头。
不过他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娘亲会跟别的男人苟且,毕竟从他记事起,他看到的爹娘都是十分相爱的。
而娘亲为什么还有这枚玉佩,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地方。
“没事,说不定其中有误会呢,我们这也是猜测。”
温晏初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对了,你说起杜府,还记得那个密道吗?”
“嗯,不过我想不通杜府与皇帝这中间有什么联系?”
“我大胆猜测一下。”温晏初压低声音,随后执着毛笔在宣纸上勾划起来。
萧溟的眸光随着他的字迹落下逐渐黯淡。
说实话,他是不愿意相信皇帝会对他的爹爹下杀手的,可是种种迹象都与他有关,仿佛冥冥之中指向了他。
温晏初继续落笔,“假设如此,皇帝与杜无极是一丘之貉,那以杜无极的尿性,定然是不会销毁证据的,毕竟关键时刻这东西还可以保命。”
“所以我们只要找到他们当年通信的证据便可以知悉皇帝到底清不清白。”
萧溟适时接他的话,就见对方点了点头。
“正好,他女儿的及笄宴就在后日,我们倒时候可以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