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看出温晏初的不对劲,萧溟拍拍他的肩。
“想什么呢?”
“没什么。”
温晏初开口,神情倒是有点低落。
这萧溟一走,朝堂上便只余他一人了,这几日光是听着那些官员在那里吵吵一些没用的东西,他头都快要爆炸。
——
与此同时,东张白村庄。
南溪一身深蓝色粗布衣衫躺在枝叶茂密的槐树下乘凉。
“小妹,王姐做的糖渍槐花好了。你尝尝——”
芸儿端着盘子说到一半才发现南溪已经闭眸睡了过去。
她鸦羽般的长睫静静地耷拉着,明艳的小脸倒是恢复了一点血色,微风徐徐吹拂起她的秀发,恬静又乖巧。
听到声音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双柳眉微微蹙起。
“芸儿姐姐怎么了?”
刚睡醒她的声音还有点喑哑,透着点软糯。
“没事,打扰到你睡觉了吗?”
芸儿将那糖渍槐花放到一旁石头砌成的桌台上,自己也拉了凳子坐下。
南溪懒懒地坐起身,伸出胳膊环抱着芸儿的肩,忍不住再次闭上了眼。
“芸儿姐姐,这几天我都有好好喝药,为什么却感觉越来越累?”
她的嗓音黏黏糊糊的,说的话好像下一秒又能继续睡过去。
闻言芸儿眸色微黯,轻拍着她的肩。
“许是舟车劳顿或者不习惯这里?”
“唔嗯,不知道,好想睡觉,天天想睡觉。”
南溪挂在人身上,闻着她身上的气息呼吸再次平稳下来。
芸儿轻吐了一口气,然后将人推开。
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她看着南溪认真地开口。
“小妹,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啊?”
南溪被人推开,还想靠着她,闻言闭眼含含糊糊地问。
“那小妹你先坐好。”
芸儿怕她等下被吓到,先将人按回到竹椅上坐下,这才正色道。
“夫人,你已经怀上了将军的骨血。”
“嗯。”
南溪昏昏欲睡,随意地答应了一句。
可是芸儿的话在脑海里转了一圈,等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将话中地意思揣摩清楚后,她猛然睁大了眼睛。
“什么?你说我怀有身孕了?!”
她惊得差点从竹椅上掉下去,还是芸儿眼疾手快地将人拉住。
“嗯。”
芸儿朝她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有点复杂,继而她又开口。
“既然小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那以前那些想法可千万不要有了,妹夫的死我们也很伤心,但更重要的是活着的人不是吗?”
“芸儿姐姐你怎么知道……”
南溪立时红了眼睛,她确实有过求死的想法,她自以为掩饰地很好,但从来没有逃过芸儿的眼睛。
“你那点情绪,全都写脸上了,还用猜吗?”
芸儿心疼的将人抱住,伸手轻拍她的脊背,语重心长地开口。
“别伤心了,若是妹夫看见定是会担心的。我们现在当务之急便是养好身子,静待这个小生命的降临,小妹说是不是?”
“……嗯。”
南溪用力地点点头,纤细的手指不自觉抚上自己的小腹。
那里竟然有了她和萧溟的孩子。
好神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