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打算如何做?”
南溪看完吴赤传过来的信件,一张小脸上也染上了凝重。
萧溟眸色深沉,脸上的神情阴沉如墨,周身更是不可抑制地散发出来些杀意。
“他竟然敢打你的主意,真当我是死的吗?!”
男人一双剑眉蹙着,浑身上下都泛着怒意,好像恨不得下一秒就冲到皇甫谧的面前将人给结果了。
他何时做事这般冲动过,也就是关于南溪的事情他才会急得没了理智。
没错,吴赤传来的正是皇甫谧安排人要将南溪带走的消息。
且不说他的真正用意如何,但是带走南溪便能让萧溟心中警铃大作。
男人阴沉着脸,实在是想不通皇甫谧为何会对南溪感兴趣。
不过……南溪看着他这个样子竟然还觉得有点可爱。
她忍不住笑出声,将紧绷着身体的萧溟拉下来,软嫩的手指不自觉捏住他俊逸的脸颊。
“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夫君这么可爱呢?”
女人嗓音清甜,一双柳眉间泛着笑意,像藏了星星般耀眼夺目。
接触到她这眼神,萧溟心中的愤怒多少散了些许,只是那紧绷的下颚线还是显示着他现在的心情很不美好。
他抬手将南溪揽过来,有力的臂膀箍住她的腰身,银牙轻咬着她的耳垂,嗓音里不免掺杂了点点的醋意。
“你是我的,别人休想带走你。”
“可是,夫君,你那位便宜爹爹可正危在旦夕,他若是死了,你便真的无法再得知萧将军战死的真相了。”
按照他们查探的消息,知道真相的核心人物,一个是杜无极,不过他已经死了,一个是楚莫,他恨不得杀了萧溟定是不会将消息告诉他,所以剩下的便只有临国的那位国君了。
眼下,那位国君被皇甫谧圈禁在宫中,朝堂上虽然一片和气,但是背地里早就有人开始站队,只是,让萧溟想不通的是,皇甫谧本就是太子,未来的储君之位毫无疑问是他的,他又为何要大费周章这般行事?
再说萧溟与那位国君的关系更是扑朔迷离,萧溟自然是不愿相信自己的娘亲会背叛自己的爹爹,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但是若是放在之前,他便一定会追查到底,但是阎罗殿里走了一趟之后他便欣然明白,什么都不如南溪重要,萧若风的死因固然令他迷惑,但是如果因此会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他宁愿就此停步,不再深究。
所以,他将人拥得更紧,却是摇了摇头。
“不察了,若是溪溪因此受到伤害,我不是得不偿失吗?”
“可是……”
南溪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那日落雪后,他独自一人在后院的荒草练剑,风声萧萧,夹着雪粒将他整个人几乎埋没,天地白茫茫一片,衬得他整个人更加的孤寂。
那日后,她听萧溟说那一天是萧若风的忌日。
十几年过去,每逢那日他都那般阴郁,可想而知他对萧若风死因的执着。
可现在只差一点,只要他们去到临国便有可能知道真相。
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放弃了。
南溪不由得垂下眸子,鼻尖酸涩。
她知道,他是为了她。
可是……这让她如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