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饿了?”
男人回眸,一双眸子促狭地看着她。
“废话,我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你还不放开我?”
南溪红着脸,毫不客气地开口。
“这怎么行?本宫纡尊降贵一次,亲自喂你。”
皇甫谧挑了挑眉,从檀木圆桌上拿过吃的走过来。
他闲庭信步的样子散着慵懒,但不知为何南溪就是感觉怪怪的。
“你……你别过来啊,我自己有手,不用你喂的。”
她小屁股在地上挪,企图离这男人远点,毕竟她能感觉到自家夫君还在外面呢,被灼热的视线一直盯着,她本人也不是很好受。
整个人被绑着,她再努力也只是撤开了一小段距离。
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皇甫谧抓着下巴塞了半块桂花糕进来。
“唔……!”
她不自觉地睁大眸子,粉嫩的樱唇咬着软糯的糕点,一些碎屑还粘在唇角,明艳的一张脸都是震惊,鸦羽轻颤,不自觉地勾着人。
皇甫谧眸色深了深,他轻咳了声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下去,暂时缓解了体内的躁意。
回头看到南溪仍旧一副石化的样子,他蹙起眉头。
“怎么?不喜欢吃?我分明记得你最是喜欢桂花糕了。”
他慢悠悠地品茶,像是在故意刺激人,南溪好不容易把那半块桂花糕吞下。
“水。”
她放弃挣扎,靠在身后的大红柱子上,一双清澈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人。
反正她被绑着,现在又饿的很,既然他愿意,那便让他伺候个够。
南溪这般想着,同时祈祷着萧溟千万不要生气,她这也是被逼无奈。
可他实在是高估了萧溟的醋性,光是看见皇甫谧喂人吃糕点,他手扶着的树枝就差点被他掰断。
好在零及时提醒他,他压低声音在自家主子耳边开口。
“主子,若不然您先去苏氏商行找一下赤哥,这里我们守着?正好他得到了那位的最新消息,您或许还能与那位见上一面。”
“不去!”
自家夫人岌岌可危,他哪有那心思去见一个陌生人,所以,不去!
萧溟冰冷的视线穿透窗户仿佛要在皇甫谧这人身上钻个洞,那浑身散发出来的醋意简直能腌一缸醋。
零心想,主子你这又是何必呢?眼睁睁看着不能出现,简直是折磨自己。
寝殿内,皇甫谧饶有兴致地投喂南溪,看她吃饱了这才拿了锦帕要给南溪擦嘴。
后者急速后退,连忙扯了帘幕过来随便擦了擦,刚才皇甫谧见她被绑的难受,便解开了她上半身的绳子,所以现在她的双手是自由的。
“怎么?你家男人都死了,还为他守身如玉呢?”
皇甫谧调笑着开口,却是收回了锦帕。
南溪打量着他的神色,揣摩他话中意思。
虽说将军府大火,全府上下遇难,萧溟已死在沂国已经传遍,但不知为何,这话从皇甫谧口中说出来,她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这人总是神神秘秘的让人捉摸不透。
“哼,我夫君是为了保护我自己而死的,我不为他守身如玉,难道为你吗?”
南溪想了想还是先顺着他的话开口。
皇甫谧闻言却是弯下身,一双深沉的眸子饶有兴致地盯着她,薄唇轻启。
“也不是不行啊。”
“……”
南溪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她清澈透亮的眼中快速闪过一丝狡黠,莹润粉嫩的唇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话。
“那你能为了我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