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来了?
南溪清澈的眸子当即亮了起来,她抬手便扯下红盖头,盖头掀开的瞬间她便看到了穿着一身宝蓝色衣衫的萧溟,他的腰间还挂着她送的香包。
“夫君!”
她明艳清丽的小脸立时染上笑容,扔了手中的红绣球便朝着他跑过去。
周围的人纷纷跪拜,在她的眼中只成了虚设。
此时,她的眼中只有他一人。
“夫君!你终于来了!”
她飞扑进他的怀中,被他稳稳当当地接住。
鼻尖被他身上清冽的松香味侵入,南溪只觉得一阵满足。
“我都说了来接你,溪溪有什么好怕的。”
他轻言安慰着,大掌揉上她柔软的发丝,将人搂的更紧了些。
“累不累?我们去那边坐会儿,正好能看一出好戏。”
萧溟扶着南溪坐到左侧的太师椅上,自己却是先坐下随后将南溪给抱在了怀里。
“夫君,好多人呢,快放我下来。”
南溪此时才发现大堂中有那么多的人,当即挣扎着想下来,腰身却被男人捏了捏,萧溟的薄唇贴着她的耳垂轻轻摩挲,温热的气息喷洒下来。
“不行,等会儿刀尖无眼,我怕伤了你。”
“你……你……”
皇甫谧看着皇甫俊霖径直走向正位坐下,不禁颤抖着身子后退。
耳边是众位宾客的高呼万岁,皇甫谧拼命告诫自己不要慌,没什么的。
眼下还有挽回的余地。
他咽了口唾沫,恭敬地朝着皇甫俊霖行礼。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身子好些了吗?简直是太好了。”
“哦?是吗?太子还盼着朕好?”
皇甫俊霖给自己倒了杯茶,漫不经心地撇着茶沫,说出的话倒是让在场的人心中都掀起了惊涛骇浪。
君上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太子真要窃国谋反?
一时间落在皇甫谧身上的眼神都变得略有深意了起来。
“父皇这是何意?儿臣自然是盼着父皇好,毕竟,这天下的政事都系于父皇身上。”
他面不改色,回答得滴水不漏。
“呵……”
皇甫俊霖轻笑一声,将视线落在不远处的顾维钧身上。
“那顾卿以为如何?”
“回君上,臣作为朝中众臣,要做的当然是辅佐君王,这君上的健康自然是要放在第一位的。”
“也就是说,若是有了威胁君王性命意图窃国的存在,那朕便可依法惩处是也不是?”
“这……但凭君上做主。”
“那好。”
皇甫俊霖将茶杯往八仙桌上重重一放,语气陡然加重。
“来人,将顾维钧与皇甫谧这里两个乱臣贼子拿下!”
“君上!”
“父皇!”
两人抬眸之间,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已出现了暗卫将其控制。
——
抱月斋。
皇甫夜满身是伤地躺在床榻上,一双眸子紧闭着,唇色苍白无比,嘴里似乎还念念有词。
“他怎样了?”
吴赤怀里抱着剑,视线落在正给他把着脉的医师身上。
“哎。”那医师收回手,摇了摇头。
“情况不是很乐观,这位公子经脉尽毁,如今尚余一口气,老夫实在是回天乏术啊。”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吴赤眼眸微深,看着床榻上的人。
将军可是交代了,不能让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