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谧气极,指着皇甫夜就破口大骂。
“你以为你是谁?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恩戴德,像你这样的贱种就应该躲在暗处被人唾弃!”
“主子……”
徐峥在一旁想拦住他,但是却被皇甫谧狠狠推到一边,他自己却是狼狈地跌倒在地。
他愤恨地指着徐峥。
“好啊,你现在也跟他混到一起了,这么多年算我看错人了! 好,你不走,我走。”
他跌跌撞撞地站起身,转身就要离开,颈后却是一痛,他霎时闭上眸子昏了过去。
“抱歉,主子,我不能置你于不顾。”
徐峥再次将人背到背上,随后对着低眸把玩着扳指的皇甫夜开口。
“主子情绪有点激动,我代他向六皇子道歉。”
“无妨,走吧!”
皇甫夜微掀了掀眼皮,一双眸子瞥了昏过去的皇甫谧一眼,随后转过身走向马车。
——
沂国首辅府。
温晏初手上拿着一封信神色复杂。
这封信是他与谷之韵去了同泰寺,然后净心师父交给他的,他的意思是让他将这封信送到萧溟手中。
同萧溟好友多年,他对他的一些事情也是有了解的,但是净心从来归隐避世,不会主动去联系萧溟,这次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回想了下当日的事情,终于抽丝剥茧从里面发现了点端倪。
净心好像从见到谷之韵之后神情便有点不对劲,后来更是将人支开写了这封信交与他。
难不成谷之韵的身份有问题?
他眉头微蹙,一双丹凤眸子闪过沉思。
想了半刻也没想出什么,温晏初轻叹了口气招手让亲卫下来。
“主子。”
他嗯了一声,“将这封信交到萧溟手中,务必要快。”
“是。”
那暗卫接过信霎时没了踪影。
——
萧府。
一声声破碎的琴声从萧溟与南溪的主卧里传来。
透过窗棂,萧溟与南溪都穿着轻薄的衣衫坐在一把琴后面。
南溪自从宫宴之后便喜欢上了琴这个乐器,不过她自小没练过琴,如今也不过随意弹两下,萧溟陪在她身边,长指不时勾弄琴弦。
“夫君,别闹。”
南溪好不容易有了点音感一下子又被萧溟搅得没影了。
“溪溪,弹琴有什么好玩的,不如跟我谈情?”
萧溟将下颚轻轻搁在她的肩颈处,神情略微有点不满。
自早膳后,南溪坐着这里已经有了半个时辰了,孕妇不能久坐,但是南溪异常地固执,萧溟也就只能不时地捣捣乱。
一张俊脸被南溪抬手扒拉到一边,“夫君,你找点事干吧,别整天黏着我。”
南溪垂眸,纤长的睫毛落下一层阴影,软嫩的樱唇说出的话却带着淡淡的嫌弃。
还跟他谈情?再谈情她的腰都要断了,萧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花样,天天晚上与她潜心钻研。
她确实是被他伺候得很舒服,但是天天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
看来人还是不能太闲,若是之前,萧溟还要上朝批文书,与她的相处时间虽然少,但是两人都很珍惜。
现在人闲下来了,之前早起练剑的习惯一下子便改了,宁愿陪着自己睡懒觉,运动的地点也换到了床上。
她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