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看到他提笔在文章底下落款为永安君。
当时她也并未多想,直到听到蒋进说崔澜锦对永安君颇为崇敬后,才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岁安讨好地笑了笑,“写几个字而已,劳烦公子您高抬玉手了。”
萧闻声神色淡淡道:“那你可记得这是你欠我的。”
岁安随口应下,待事后想起才惊觉自己上了套。
糯糯也是他的侄女,凭什么就成她欠他人情了?
从崔澜锦那出来后,两人便回了一点红。
刚巧萧闻礼也在场,趁着一同吃晚饭的时候,岁安便把这事跟他们说了下。
裴秀英甚是开心,只是萧闻礼听完后,神色有些怪异,但见他也没反对,岁安便没往心里去。
次日,崔澜锦如约而至。
裴秀英从昨晚开始便教糯糯见了面该说什么,该怎么行拜师礼,糯糯也很是听话,见着崔澜锦后,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叫了一声,“夫子好!”
这是崔澜锦第一次收学生,心中甚是激动,但为了维持夫子的端正自持,还是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简单提问了几个问题后,点头道:“从今日起我便是你的夫子,往后每日都需来我这上课,若是有不懂的地方你尽管问,我会尽我所能为你授业解惑。”
糯糯糯叽叽地应道:“往后请夫子赐教!”
崔澜锦甚是满意,将一杆狼毫笔赠予了糯糯,作为见面礼。
岁安一眼便看出那笔与普通的毛笔有些不同,做工各方面都比较精细,心中知晓崔澜锦这是认同了糯糯,便让糯糯上前行礼谢过。
如此,这一场拜师礼便到此结束,岁安这会才想起,今日本来是萧闻礼沐休的日子,昨天说好要过来的,怎么今天没看到人?
裴秀英道:“他临出门时闹肚子疼,我着急赶过来便没理会他,留他在家中休养。”
岁安点了点头,便与裴秀英一同离开,留崔澜锦与糯糯在后院上课。
刚走到前面铺子,便听见一阵吵嚷声,罗酥急色匆匆地跑了过来,说是有位客人来买胭脂,但因为蒋进不甚将胭脂打翻,那位客人甚是生气,说了蒋进几句后,蒋进便与她吵起来了。
岁安忙上前,将蒋进唤了回来,对着那位穿着锦衣的姑娘道:“我这位伙计言行冲撞了姑娘您,我代他向您道歉,这样吧,今日姑娘您看中哪样,我给您包了,还望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
“倒是没想到一点红的东家竟是个如此年轻的姑娘,瞧着倒是有几分姿色,难怪最近不少男子都跑到这来买胭脂。”
赵如冷笑了一声,掏出一锭银子,“本姑娘有的是钱,你将那边那几盒胭脂都给我包起来送到赵府,剩下的钱便赏你了!”
裴秀英一听这话,心里便很是不服气,刚想冲上去说些什么,岁安一把拉住了她,点头应了下来。
赵如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扭身出了门。
“狗眼看人低,真以为有点钱谁都可以欺负!”裴秀英愤愤不平道。
“你还真说对了,这人我们确实得罪不起!”岁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