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够了我就接他回家。”
而索风在第一天接收百里凰为西山堡的弟子时就告诉百里凰:你是来玩的。他为何这么说,原因很简单,你一个白丁,带着个病体入堡,不是来玩的,还能做什么?所以,他以布道的口气,宣判了百里凰作为堡内弟子的定位。然后,再以繁杂的劳动请百里凰清醒地认识到,这就是好好玩的定义。他喜欢有起伏的设定,尤其他是设定者。
“范大总管,我们卸货吧,完事我与百里凰聊聊。”百里长盛没有再理睬索风,转头对范长吾忠说道。
范长吾忠看百里长盛脸色不佳,没有言语,只是点了点头。
“百里公子,还不快去卸货。”索风见百里凰还站在原地,很及时地跟了一句。
“不用了,这点货车夫一个人就成。”百里长盛断言拒绝,他从看到百里凰的第一眼起就知道这孽子在此受了多少苦,虽说他内心里也希望百里凰多吃点苦,但吃苦与吃苦不一样,他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变相地成为别人施虐的对象。尤其是他看到索风眼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一丝丝讥讽与嘲笑。
“那怎么可以,我是代表堡内给你派出的帮工,这样做会坏了堡内的规矩。”索风竟然不依不饶。
“堡内的规矩我百里长盛不想破坏,但这是百里家的货,百里家的货从来不许百里家的公子碰,我也不想坏了我们百里家上千年的家规。”百里长盛心内已经打定了主意,此刻不再与索风客气,刚才客气是因为儿子在堡内跟着他。
“是吗?百里家的货也像百里家的公子,越玩越抽抽了啊,呵呵,范总管,帮工我已经给你送到,用不用我就不操心了,坏了规矩可是与我无关。”
索风眼风阴冷地扫了一眼百里家的货车,转身而去。
百里凰此刻已经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眼里带着一丝从来没有的,凝重的怒火看向索风的背影。
范长吾忠适时地走进了仓库,在这种氛围下,他实在不愿与百里长盛有过多的交流,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即使是解释,那也不是他的事情,他当不了西山堡的家。
“我们到那边去。”百里长盛指着一颗芙蓉树对百里凰说道。
“我先帮忠叔卸完车。”百里凰道。
百里长盛看了一眼百里凰,没有反对。
既然百里凰要卸车,百里长盛干脆来到仓库中,直接找范长吾忠签了字,俩人简单客气几句,就此告辞。
一共十几袋药材,俩人一起搬运,转眼就告罄。百里凰看到百里长盛已经站到了芙蓉树下,就用白袍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向父亲走去。
“衣服破成这样还穿,不是给你带了两身吗?”百里凰刚走到近前,百里长盛就蹙着眉头发问,并把手里的一个包裹递给他。
“都成这样了。”百里凰傻笑着回道,随手接过了包裹。
“堡内不是发衣服吗?”
“你儿子是白丁,堡内没有白丁穿的衣服。”
百里长盛不吭声了,脸色很难看。
沉默了一会儿,爷俩几乎同时要开口,百里长盛手一挥,道:“你先说。”
百里凰却半天没有出声,像似是在斟酌该怎样开口。
“有话直接说吧,你入堡有用的没有学会,却把那痛快的性情磨没了,唉!”百里长盛叹了一口粗气。
“家里的生意还好吗?”百里凰小心翼翼地,看着百里长盛的脸色问道。
百里长盛深深地看了一眼百里凰,道:“还有什么疑问,你都说出来吧。”
百里凰点点头,“这三个月我在堡内帮工卸了三次货,送来的都是灵药,几车货装得都很满,我粗略地数了一下,每车上百袋。这些灵药不是我们百里家的,是谁家的?我记得堡内一直用的都是我们百里家加工的灵药;还有,刚刚离开的那个索风,他之前认识我?给我的感觉里我们两家应该有历史。”
百里长盛半天没有说话,用审视的眼神盯着百里凰,久久才道:“你真的在此玩了三个月?”
“您说正事。”百里凰不想与百里长盛谈论他在堡内的生活。
“索风之前不认识你,你入堡之时他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所以,他就认识你了。”
“真有历史?”
百里长盛点头,“索风的父亲叫索乾坤,现在西山城开了一家灵药铺子,他的祖父索仇曾与我们百里家有段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