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清晨,宁语猛然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想摸摸自己脑袋还在不在,才发现自己两只手裹的跟粽子一样吊在两边,脑袋也被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两个眼睛。
能清晰听到周围的声音,还能思考,看来自己脑子还没被打坏,宁语长舒了一口气。
他扭了扭屁股,不安分地动了起来。
一个五大三粗的女护士给了宁语屁股一下,
“给我安静点,你们这些小孩没一个省心的。”
宁语的屁股一阵火辣辣的疼,女护士还继续说着,
“也不知道楼下那小姑娘看上你什么了,大早上就折腾着要看你,别人跟她说话又不听。麻烦死了。”
宁语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疑惑地问道,
“请问阿姨,哪来的小姑娘。”
“你叫谁阿姨呢!”护士粗犷的大手又拍击在宁语臀部。
宁语表面保持微笑,内心已经把这个女汉子问候了一边。
“叫什么墨吧,胳膊都折了还乱跑。”
护士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宁语沉默地虚空扶额,这个妮子在自己被抓后应该被警方保护得很好啊,怎么还住自己楼下去了。
“宁语你看看我,我两真是有缘分,又住一起了。”
一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宁语僵硬地转头,发现陆从在隔壁床吊着两条腿,上面打着石膏。
陆从悲愤地说,“你把我丢出去的时候我就跑,结果被两个手下发现二话不说砸断了我两条腿。”
“唉。”宁语无奈地叹了口气,这都什么跟什么。
“啪”
房门突然打开,一只手臂还被白色布带吊起来的雏墨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看到已经清醒的宁语,脸上绽放出喜悦的笑容。
“这妮子还会笑啊?”旁边的护士嘀咕了一句。
“宁语!你终于醒了!
”雏墨一把扑在宁语的身上,两条腿跨在宁语腰间,用手大力地扯着宁语的脸庞。
“小雏,小雏,你快压死我,我还是伤员。避嫌,避嫌,男女授受不亲。”
宁语无力地挣扎着。
雏墨不满地看了宁语一眼,但还是准备乖乖下来。
这时门口传来一声物品坠落的声音。
宁语转头望去顿时心脏骤停。
禾菊手上的塑料袋掉落在地,水果四处散落,正直愣愣地看着两人。
禾菊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慌张地俯下身去捡。
不知为何,刚要下去的雏墨见到了禾菊,不满地‘哼’了一声,又赖在床上不走了。
“下来下来,你们这群小年轻,越来越没样子了。”
一旁的护士连忙想扯雏墨。
雏墨眉头微蹙看向护士,眼睛里似乎有白焰苗在跳动。
“小雏你,你!赶紧下去!”宁语看到雏墨的瞳孔,吓得脸一抽,急忙制止了她。
“哦。”
雏墨见宁语严肃的样子,立马下去了,但站定的同时把不含丝毫感情的目光投向了禾菊。
禾菊没有搭理雏墨,她把水果收拾好后径直走向了床位,轻轻把袋子放在床头,
“好好养病,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身体最重要。”
宁语此时已经处于有些痴呆的情况,只能不停地“嗯嗯”,发出无意义的声音。
“宁语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一旁的陆从突然插嘴,艳羡地说道。
两女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口子,同时看向了陆从。
一股寒气从陆从断了的双腿升起,他缩了缩脖子,不再吭声了。
“这都是什么啊?”
护士不解地看着几个小孩,用糙手摸了摸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