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默契

提督就成年了，以后不许你用‘孩子’这种称呼说我的提督。”

    “哇哦，我预感我们的友谊也许不会太远了。”

    “那你就羡慕去吧，要不你也来怎么样？我们一起做姐妹，去征服大海，不好吗？”

    卡普蕾拉神情有些黯然，摇了摇头：“虽然可能有些不太适宜，但我还是要说，舰娘从一而终，这确实是一种难得的品质。我的提督没有做到对我许下的承诺就回归了大海的怀抱，我不能忘却他。我希望你的提督可以做的更好。”

    茜茜公主也叹了口气：“图纸你不是有了吗？为什么不完成他的遗愿，自己改造呢？一百多年了，还是过不去吗？”

    回答只有一声喃喃的：“一百多年了……忘不……”

    许仲麟躺在床上瞎哼哼的时候，茜茜公主急匆匆走了进来：“抱歉，对不起，刚才忘了，您刚醒来，渴不渴？医生说最近几天最好吃流食，我熬了些浓汤，还试着做了一点中餐的米粥，第一次做中餐，您尝尝口味对不对。”

    明显的态度转变让许仲麟知道了答案，他也没客气，这时候越客气对方反而越不安：“我想喝点水，嘴里很干涩，不知道能不能喝茶，你会泡茶吗？”

    “会的，我也喜欢喝，您稍等。”

    一口一口抿着茶，许仲麟能感觉到，他跟茜茜公主之间的气氛变得亲密了，特别是这种静谧的环境中体悟更深，如果是以前，只会尴尬。可现在俩人仿佛都很享受这种安宁。许仲麟觉得这种默契比任何契约重要，自己也算是马上要有舰娘的正式提督了。茜茜公主却还想着卡普蕾拉的话：

    “提督，提督！”

    “嗯哼！”

    “您让我融合这枚核心，有什么未来的规划吗？”茜茜公主个性很大方，她既然认定了，就不会去矫情地说一些客套话。

    某提督听了，就有些亢奋：“有啊！阿拉斯加啊！”

    “啊？！阿拉斯加？”茜茜公主觉得，自己一辈子的震惊都没有遇到提督之后多。

    许仲麟却仿佛没感受到：“当然，虽然我认为得梅因是最好的巡洋舰，可是，你不觉得阿拉斯加才是每个巡洋舰舰娘最正确的选择吗？舰娘毕竟是人，不是死板的钢铁，强大难道不好吗？”

    “好啊！”虽然觉得不现实，但茜茜公主也忍不住跟自己的提督一起憧憬。

    “还不止！阿拉斯加才不到三万五千吨，三座三联装305，如果放大到四万吨，能不能装四座炮塔呢？要知道蒙大拿就是四炮塔的衣阿华，这种设计拿来借鉴未必不能。如果放大到四万五千吨，能不能增加一些装甲，抵御住305毫米主炮呢？”

    茜茜公主很想说：四万五千吨，动力系统就是大难题，这种改装在这个世界基本不现实，即使是四炮塔，想实现也是千难万难，这几乎等于重新设计一型新的战舰，光这些的图纸就够普通人画一辈子。有这些代价，足够重新成就一艘战列舰了。但她还是忍住了没有开口，提督憧憬一下未来还是很好的。

    最终她只是握着许仲麟的手，说了一句：“嗯，我们一起努力，二十年，五十年，一百年……终究会实现的。”

    重重地握了回去：“会实现的！”

    许仲麟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出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