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青看着手里这包可疑的粉末,用红萝卜条蘸了一点,喂给笼子中的野兔。
还没过十秒,兔子就蹬腿僵直着死掉了。
林青青拿着火折子,静静的看着兔子,又转过来看着陈良,“陈秀才,你可真是个狠人啊!竟然想要毒死我们这一大家子?!你女儿儿子可都在我家,虎毒尚且不食子,啧啧,你比猛虎还厉害!”
林青青将瘫坐在地上的陈良一把抓了起来,用绳子绑了后又提溜到柴房里关着,打算天亮了就把他送去见官。
看着这矮矬矬的土围墙,林青青叹了一口气,都说古代民风淳朴,白日出门不上锁,晚上睡觉不闩门,可这搁她家好像真不好使啊。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矮秀才,都能摸进来。
……
陈秀才家院子里,黑衣人可没敢久待,隔壁有两个高手坐镇,他们可不想傻呵呵也当了亡魂。
下毒不过是他们俩临时起意,成不成功都无所谓,回去复命,好歹也有个说辞。
不然还真不好解释,大家刚刚那会儿都冲上去卖力打斗了,他俩为啥没去拼命,又没跟着大部队回去……
半夜里,只有被塞了嘴的陈良爹娘昏昏沉沉的醒着,他们身体抖得似筛糠,背靠背被绑在黑屋里,硬生生熬着等儿子回来。
天不知不觉亮了,一抹晨光自东边探出,今日是个好天。
陈氏天不亮就赶紧钻进灶房里做早饭了。
她熬了一大锅米粥,又摊了高高一沓鸡蛋饼,切了一盘葱丝,到时候众人可以卷饼蘸酱吃。
待到人都起来了,还是史胖子去柴房抱柴,率先发现了陈秀才。
“咦,青姐,他咋在咱这儿啊?”
“半夜里爬墙来给咱投剧毒,一会儿把他送衙门去!”
林青青吃着鸡蛋饼,打了个大哈欠后,无所谓的说道。
“哎呦!真是看不出来,这人把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吧!年纪轻轻不学好!连亲生骨肉也毒害!”
霍野和林富贵喂完驴子和马,将死兔子用布兜提溜了出来,这也是证据。
陈氏一听说陈秀才昨夜不是过来偷鸡摸狗的,而是要给林家下毒,看着那死兔子,她当即就受了刺激,脸色苍白的提着粗擀面杖冲到院子中,对着陈秀才就是一通好打!
“唉!婶子!别打脸啊!打身上!”
林青青说了一句。之后就抱着稀饭碗,默默看着陈氏发泄。
陈氏打的呼歇呼歇,陈良疼得挤眉弄眼,五官缩作一团。
三个丫头站了一排,抿着唇默默的看着,没有一个上前阻拦的。
尤其是最大的那个丫头,已经七岁多了,整个人木着脸,紧紧搂着两个妹妹,生怕这恐怖的爹把她们又带回去。
等众人收拾妥当,带着陈良去了城里,林青青独自一人带着他去了衙门。
说明来意,提交了那包毒药和死兔子当证据,杨忠当即把陈良关进了大狱。
可怜的陈秀才,现在口不能言,官府专门对付哑巴的衙役隔着牢房门给他比划了半天,询问他是怎么回事,他愣是看不明白人家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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