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及第,从扬州一路升迁到汴梁。
在盛家二房盛宏的照顾下,大房的生意做的很是平顺,在宥阳算是小有名气,资产颇丰。
一进门盛家大老太太就迎了出来,妯娌二人,已经多年未见,一见面就是抱头痛哭,最终在旁人的劝导之下,才止住,二人把臂进了正屋,分宾主落座。
大老太太问道:“不是说静海候同行吗?怎么不见人呢?”
盛老太太说道:“他啊,身受皇命,此番来宥阳公干,已被官员接去了,他说了,等公干完毕再来拜会,还请大嫂见谅呢。”
盛维接着说道:“娘,您是没看见,侯爷一身朱紫,咱们宥阳的头头脑脑,各路上官全部都到码头迎接,今日不方便来家里,还给儿子赔了不是呢。”
大老太太说道:“也是,公干要紧,可千万不能耽误了皇命,出了差错,可就不好了。”
盛老太太说道:“大嫂,不必说他了,孩子们都到了吧,正好我从汴梁带了一些礼物,房妈妈,你去给哥儿、姐儿们分分。
另外就是明兰也专门给长梧带了礼物,算是给哥哥的结婚贺礼,一并给了去吧。”
大老太太说道:“弟妹,这么些年了,你这心思还越发细腻了,来,孩子们都过来拜见叔祖母。”
盛家大房和三房,孩子们林林总总十几個,一同跪倒在地上,拜见盛老太太。
两房女孩有淑兰、品兰、月兰、秀兰、蕙兰,加上汴梁的四朵兰花,那是九兰齐开、各自生辉。
淑兰最大,已经嫁人,要是曹龙象在这,肯定认得出来,那个唱‘别叫我小傻瓜,虽然我很听话,不代表我没有想法,我喜欢酸的甜,这就是真的我’的小姑娘。
没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曹龙象一直都喜欢喝那个奶。
饭后,晚辈们都各自出去了,两个老太太坐在一起聊过往,聊将来,聊到子孙婚姻大事的时候。
大老太太说道:“跟明兰比,淑兰命是真苦啊,结婚三年了,也没有子息,孙家那个孩子,也不是正经混事的,亲家婆母更是尖酸刻薄,淑兰在他们家真是受尽了屈辱。
谁能想一个十二岁就中了秀才的神童,怎么就沦落到了,这步田地?”
盛老太太拉着大老太太的手,说道:“嫂子,明兰的事情,你是知道的,自幼丧母,而且当时正好宏儿迁任汴梁,连丧事都是草草办了。
要不是养在我的跟前,这孩子可能就没了,没想到啊,被静海候给看上了,硬是求了圣旨赐婚,婚后更是跟静海候的大娘子亲若姐妹,在侯府管家,也算苦尽甘来。
哪有什么婚姻,不经历波折就能幸福的,你我二人哪个不是孤苦一辈子,子孙自有子孙福。
不过啊,长梧的这幢婚事很好,康家虽然大不如前,但是也算是书香门第,那允儿也是个不错的孩子,心地善良,平日里也规规矩矩的,而且还是个好生养的面相。”
大老太太说道:“还是弟妹会看人,我要有你一半就好喽。”
老太太们开着小会,各家也在开着小会。
尤其是孙家,二人从盛家回来,婆母就拉着淑兰说道:“听说你那个妹夫是个大官啊,你去说说,给志高谋个职位,你是孙家的大娘子,志高好了,你不也好了嘛!”
淑兰说道:“妹夫都没有到盛家去,就被知府老爷接走了。”
孙婆母撇着嘴,说道:“看来这个亲戚,也是个靠不上的,定是嫌弃你们盛家是商贾之家,否则哪有过亲戚家都不入的。
不过也难怪,你那个妹妹是个妾,肯定也是个不中用的。
行了,就这样吧,你结婚三年了,都没有孩子,你快去拿些钱,给志高找几个小妾回来,要好生养的,孙家可不能绝了后。
我儿将来肯定是要高中的,将来说不定,还能成了宰相,怎么能没有后呢?”
孙志高赶紧说道:“淑兰,娘不是这个意思,她啊,就是想抱孙子了,不过曹侯爷怎么也是你的妹夫。
我都打听好了,他住在官驿,不如你去求求他,拉我一把,也是为咱们这个家好。
你想想,你们盛家人丁兴旺,有多少人盯着这个好处呢,咱们要不占了这先机,我看啊,指定咱们是轮不上了。”
盛淑兰没有辜负她的名字,确实是温柔娴淑,循规蹈矩,对婆婆和丈夫毕恭毕敬,甚至丈夫喝酒狎妓的钱,都是从她这拿的。
那个怀孕的青楼女子,也是用她的钱赎身,都忍了,可是今天居然让自己深夜去见妹夫,这样伤名节的事情都要做,真要传出去,不得一死了之啊。
可是自己的弟弟婚事当前,要是自己出点什么事情,盛家可怎么办?弟弟怎么把办?
孙志高看盛淑兰不说话,凭借几年的拿捏经验,哪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说道:“晚上知道的人少,白天去的话,恐怕会很难堪啊。”
盛淑兰看着丈夫,想想盛家,无奈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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