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将盛老太太的书信,双手递了过来。
曹龙象说道:“走,进屋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曹大,你去问问什么情况。”
二人来到屋内,曹龙象打开信,看了一遍。
说道:“老太君太客气了,有事跟我说一声就行,哪还需要写上一封亲笔信。”
盛维说道:“逆匪所行,可是大逆不道的谋反大罪,盛家岂敢沾染,还请曹学士念在亲戚的份上,出手拉扯一把,早民感激不尽。”
曹龙象只绕弯子,就是不吐口,俩人闲扯了半天,曹大进来禀报。
趴在曹龙象的耳朵边上,叽里咕噜的说了好几句话,说完之后,便告退了。
曹龙象一脸凝重的,两手拍了拍,起身走了两步,说道:“盛伯父,这事情有点难办,主要晚了,孙家通匪证据确凿,已经被正法。”
盛维一脸惊恐,人死了,可就说不清楚了。
“啊,怎么会这样,一定是孙志高,这个无行浪子惹的祸,这可如何是好啊?曹学士,一定要救救盛家,拜托了。”
说着,‘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曹龙象伸手扶起盛维,说道:“盛伯父,别着急啊,我话还没有说完。
但是据孙志高招认,他虽通匪,但是盛大姐姐并不知情,并极力阻拦他,结果被孙志高推进启通河。
这启通河勾连大江,恐怕是凶多吉少了,盛伯父节哀啊,不过也好,这样看来盛家并无通匪之责啊,但是,也不是那么好办。
这样,您先回府,等有消息了,我会派人去通知你的。”
盛维先是惊惧,听到盛家还有可能脱得了干系,不由得松了了一口气。
“曹学士,看在亲戚的份上,请务必帮忙。”
“好说,放心。”
曹大带着盛维走了出去。
曹龙象看着盛维,感到有些不齿,亲生姑娘生死未卜,居然问都不问,只关心盛家会不会被连累。
呸,端是不当人子。
可怜的盛家大姐姐,幸亏遇到自己了。
盛维回到家里,把这件事一说,盛老太太毕竟见多识广,安抚道:“维儿,不必担心,静海候如此说,肯定是要帮忙的,只是大姐儿的事怎么办?
你可曾想过?
虽说是亲戚,这样的事关全家性命的事情,是一句话就能过去的?
你当如何答谢?”
盛维毕竟是生意场中的人,开始只是被吓到了,乱了方寸,现在听盛老太太这么一说,自己做的太马虎了。
去求人,居然连一份礼物都没有准备,而且也没有想过,事后如何答谢。
反手对着自己的脸,就是一巴掌。
说道:“叔母,盛维办事不周,这该如何善后啊?还请叔母明示。”
盛老太太说道:“这么大的事情,还是要和你母亲商议一下,而且大姐儿的事情,也要处理的,要不然,终归是一个麻烦事。”
盛维赶紧去请盛家大老太太,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身体本来就不太好的大老太太,腿都有点软了,毕竟事关全家性命,坚持着来带盛老太太这里。
妯娌二人在室内,开始商量,盛维则是在门口不停的走来走去。
而此时静海军钱塘驻地,已经接到了宥阳的飞鸽传书,副都部署楚昭林(①备注)看着书信。
笑着说道:“这个静海候果然是个妙人,虽说杀的血流成河,却又知道适可而止,不错,咱们静海军也要自查一番。
安排下去,涉及到宥阳案子的人,统统封住嘴巴,另外通知市舶司利国祥和知县郑青田,生意暂时停一停,听说这个静海候,还要来钱塘公干,替圣上来慰问萧钦言。
本帅看啊,没那么简单,小心一点的好,静海候,静海军,不知道是孽缘,还是良缘啊。”
手下说道:“大帅,区区一个静海候,有什么好怕的,到了咱们的地盘上,是龙也得盘着,钱塘江自古以来,都不缺冤魂。”
楚昭林说道:“区区一个静海候!你好大的口气,年纪轻轻已经是一身朱紫,本帅见他都要行礼,听说他要来,汴梁那边,都不敢轻举妄动。
另外本帅听说,他可是圣上立的活招牌,朝中的相爷们,都要给他几分薄面,他若在这边出事,恐怕钱塘上下都得跟着掉脑袋。
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你敢胡来,不要命了?
最好,想都不要想,把人安排好,真要查,随时交出去,他立功,咱们保平安,互不干涉不就好了嘛!”
“属下明白了,马上就去安排。”
真是累了,曹龙象早早的就在驿站里睡着了。
PS:①备注,因为宋朝兵制问题,副都部署就是一路最高长官,另外按照惯例治所在钱塘,驻军肯定在别处,所谓将不统兵,战时临时任命。
为了减少数字,此处略作改变,请考史党明查秋毫,勿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