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迹,他的目光越过箭垛口,投向了远处一望无际的雪地。
李大目的司空府完全乱套了。
李大目望着满院狼藉,双眼赤红,咆哮道:“给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刨出来!我就不信活生生的两个大活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是……是……是!”一众兵将家丁忙抹了把冷汗,撒腿就跑。
“跑哪里去了了呢?”李大目纳罕道。
太尉府上,管亥也是闷闷不乐,一个人独饮,下人们也都凝声屏气候在一旁不敢吱声
“到时我小瞧了这两个姐妹,在虎穴里都能逃得掉……不过,没有你们,这出连环计既然开了头,那就要继续演下去!”管亥说完,狠狠地将手里的就被摔在地上。
而同时司空府的假山后面,两姐妹躲在幽深的洞里,冻得瑟瑟发抖。
“姐,我好饿……”周炜凄惨地说道。
周彤苦笑一声,从怀里摸出一个糕点,递给妹妹:“吃吧,这还是临出来时我顺手拿的,本以为用不上的……谁想得到,司空府守备这么严密……要是先生在就好了……”
而此刻,下邳城的国相府里,吴家堡和徐州一众将领都紧张地站着,不知所措地看着脸色冰冷的吴娜,脸色涨红如血、胸膛急剧起伏,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准备再次咆哮的臧林。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我才是主帅,处不处决那些徐州士兵也是我说的算!你一个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就别跟着添乱了好吗!”臧林毫不留情地指着吴娜吼道。
“添乱?!呵呵,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们吴家堡是一群披着官衣的土匪,这次本来该是由我统帅出兵的,却被你们以一个怕我做了主帅,纵容吴家堡匪兵祸害百姓的荒唐理由给罢免了,换上了你这个连刀都拿不起来的废物!在泗水河遇伏,是谁吓得尿裤子躲在后面不敢露头,又是谁舍身忘死,迎着明枪暗箭、闯开千军阻拦,扳回了必败之局?到了下邳城,又是谁运筹帷幄,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打得管亥不敢露头?——我是女人,可是我这个女人却比你这男儿强百倍,你们口中的匪兵没有祸害百姓,倒是你那些朝廷的王师却烧杀劫掠,干的事儿比土匪可恶一百倍!”吴娜此刻也被臧林激怒了,完全失去了理智,什么话都敢往外说。那些徐州兵将无不面带愠色,而一众吴家堡将领无不趾高气昂很是自豪。
“好好好……那我倒要看看,我不发令,看你如何处决那些如今还被你绑在雪地里挨冻的徐州兵!”臧林气的浑身发抖,气急反笑的他不停地点头。
他这时突然想起临行前,姐夫交代的,要找机会在军中立威。而此刻,吴娜公然冒犯他这个主帅,要僭越他去处决那些此次放假,参与过烧杀劫掠的徐州兵,而有些犯事的吴家堡士兵却被她包庇,这样一个好机会,他如何能放过。他要抓住这个机会,狠狠地处罚吴娜,打击吴家堡,在军中树立他臧林无上的军威!
“你气糊涂了!跟我走一趟!”张扬见自己多次给她使眼色她都视而不见,只好顾不上礼法了,上前拉起吴娜的手,向众人抱歉地笑笑,转身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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