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一治。”
陆侍郎心里叹气。
再一次领会了言姽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本事。
归广整个后背血糊了一大片,连他都替太医头疼。
“去请太医,将归广先搬回他厢房里。”
陆侍郎交代完,就见言姽正盯着他看。
“怎么了?”
“你咋还不走?”
陆侍郎一噎。
言姽将归广带走后,他和沈北竹也不好留在女子厢房,就先回了各自的厢房。
他椅子还没坐下,就觉得言姽回来肯定先去沈北竹房间,于是就来了沈北竹房间。
如今天色不早,他是该回房了。
可被言姽这样盯着逐客——
他就不想如言姽愿了。
“那言姑娘还不走?这月黑风高孤男寡女的。”
“关你一个外人啥事?”言姽呛声道,“你要是不想自己出去,那我帮你?像拽着归广一样。”
知道言姽的厉害,陆侍郎只好老老实实的离开。
“你有事找我?”沈北竹问道,言姽可不会晚上留在他这儿。
“转过身去。”
沈北竹一转身,言姽就跟上手开始扒衣服,沈北竹连忙转身,双手护在胸前,“你干什么?”
言姽上手就给他一个爆栗子,“我让你心里想歪!”
沈北竹摸摸脑门上被言姽敲出的红印,老老实实让她扒衣服。
后背上很是光滑,除了脖颈上有颗痣外,啥都没有。
“奇怪。”言姽在椅子上坐下。
“我能把衣服穿上吗?”沈北竹缩着脖子问道,得到言姽点头后,也在椅子上坐下,“奇怪什么?什么奇怪?”
“没事。”她总不能说她怀疑沈北竹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当初青面和祸心带来的鬼魂里,没有被染上鬼眼的那都不能说是十恶不赦的了。
生前都是走路上看见小孩老人不顺眼直接上手上脚的人。
还有那猫狗,仅仅只是觉得吵就能炖狗肉吃猫肉的。
言姽再次盯着沈北竹不停看,看到沈北竹心里直发毛。
怎么都不觉得沈北竹会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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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侍郎走回厢房,路上时不时挠下后背。
衙差看到了,上前请示,“大人,可是要备水?”
他们来到万象山后一直在查案,连澡都没冲一次。
陆侍郎抬手,“不用,明日就能下山了。”
回屋脱下衣裳,陆侍郎又挠了几下,随后便不管了直接躺在床上睡下,
后背上,被他挠过的地方泛起一片红,下面慢慢显现出一条条血色的经脉,逐渐聚集在肩胛骨之间。
次日晌午。
“犯人抓到了?是谁!”嘉敏撑起身子就想要从床上下来。
沈南画放下手里的药碗,搀扶着嘉敏公主,“是住持身边的一个沙弥,说是叫归广。陆大人已经将人带去下山了。”
“归广?”嘉敏身子猛地顿住,“不会,不会是他的。”
“就是他,他自己都承认了。”
“不!”嘉敏双手紧紧抓着被子,染着豆蔻的指尖快要抓破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