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连恶鬼自己都控制不住想要出现。
只是敢在他们面前下马威的,这画中鬼还是头一个。
青玉拿出一张符纸拿火折子点了。
沈北竹在一旁没事,下意识就递了个茶杯过去。
“多谢沈公子,不过我现在没手去拿。”说着,青玉将点燃符纸的灰烬吹在双茂身上。
“额,我以为你要喂符水给他喝。”沈北竹略显尴尬地收回茶杯。
“我们是用未提炼的朱砂画符的。”青玉正色道,“那种朱砂有毒。”
“多谢大师提醒。”沈北竹抱拳。
他不由想起圣上吃的那些长生丹药。若是没记错的话,其中有一味便是朱砂。
中药中也有朱砂这味药,许是他多想了。
沈北竹甩掉脑海里的乱想。
符纸灰烬落在双茂身上后,他便昏了过去。
青玉将双茂拖到水榭一处日照着的地方,让他在那里晒一晒。
丫鬟小翠一瘸一拐地寻着双茂的身影过来,给三人行礼后见双茂躺在地上就想去扶他。
“让他先躺在哪儿吧,不然还会发癔症。”
“是。”
“刚刚发生了什么?”
小翠将刚刚双茂的异常仔细说与他们听。
“他让你将那幅画拿下来毁了?”
“是。”小翠抿了抿嘴,“奴婢来时听到了一件奇事,他们说双茂在这之前明明将画卷拿出了卧房。”
“姑娘你回去先将那幅画盖起来,暂时不用动它。”
小翠有想问的,但到底没问出来。
等人离开后,沈北竹问道,“我们不先将那幅画毁了吗?”
“毁了这张还有无数张,棘手的是画里的鬼物。”青玉说道,“我为许公子做法时,鬼物丝毫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若是有一丝痕迹,我们就能顺着解决了。”
沈北竹心下了然。
怪不得许易缘醒后,言姽和青玉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那我们这算是没辙了?”
“不,它既然不出来,我们就找法子进去。”青玉突然脸红,“我们要去那个桃红姑娘的房间探看一番。”
“那正好,天快黑了,我们这时候正好能凑上最热闹的时候。”沈北竹说道,转身去唤言姽时,就见言姽睡得正熟。
说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言姽熟睡的样子。
许是做了噩梦,言姽的眉头就没展开过。
湖面上零星落下的雪飘进水榭,落在言姽身上。
沈北竹伸手将斗篷给她往上盖了盖。
刚收回手,言姽就猛地坐起来,手伸到脖子处将黑绫拽了下来。
断掉的黑绫一半在她手上,一半还搭在脖子上。
言姽回过神,捏了捏眉头,“做了个噩梦。”
所以她才讨厌冬天。
无论清醒还是睡着,总会让她想起死的时候。
还有在银安城意乱情.迷的时候。
——果然,一下雪就没好事。
雪白的脖颈上,一条血色的红线环了脖子一圈。
沈北竹和青玉都注意到,但都没问起。
“这斗篷你先穿着吧。”沈北竹将斗篷系在言姽脖子上。
斗篷立领,正好遮住那条血色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