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幽魂野鬼后,再想要去地府投胎就要看机遇,遇得上好心的鬼差会带上一程,遇不上就只能魂飞魄散。
刚刚只要在青玉动手前言姽上前阻止,那只鬼物就会有转世投胎的机会。
可她并没有。
她觉得对其他死后的鬼魂不公平。
而他们神职阴官,不老不死,代价就是公平,不然到最后只有天罚等着他们。
沈北竹呕得胃都要呕出来了,在鬼物消失后才发现他们此时正在许易缘的卧房。
想起白日里言姽所说的“今晚就会知道画中鬼的样子。”
看来言姽和青玉一早就下了套。
秘戏图画卷上的枕巾已经被人取下,沈北竹怎么都不觉得是他取下的。
想了片刻,应当是双茂。
昨日言姽将所有人都叮嘱了遍,就是没和双茂说不能揭开画卷。
沈北竹也不想问他是怎么到这卧房里的,反正言姽和青玉一个比一个神通广大。
“领着沈北竹出去。”言姽将秘戏图画卷拿下,语气冷得比外面的雪还要冰冷。
青玉拿起长剑什么都没有问,带着沈北竹出了卧房。
“阿姽她为何生气了?”沈北竹和青玉走到院子外。
“大概是起沈公子你。”
“我?”
“那只鬼物只是寻常野鬼,连厉鬼都不算,沈公子你跟在言姑娘身边,居然还中了招,这让言姑娘如何不气?”
“原来是这样。”沈北竹失落道。
“这个给你。”青玉将白绫纸还给沈北竹,“沈公子还是将这个东西好好收起。”
卧房内。
言姽看着手上的秘戏图,眼神冰冷地将这副画卷收起来卷成一束。
脚步一顿,转身,猛地将画卷扔出去。
“叮——”
画卷砸在软尺铜镜上,后掉落在梳妆台上。
走上前,看着软尺铜镜里扭曲的自己,言姽的眼神阴沉如一片死水。
伸手,一柄巨大的镰刀出现在手里,尖锐的刀尖立在镜面上。
片刻后,在言姽不耐烦将镰刀再往前伸去时,铜镜的镜面如水面一般泛起涟漪,将镰刀刀尖吸了进去。
只是在将刀尖吸进去后,镜面突然出现了裂痕,裂痕展开直到最后整个铜镜都变成碎片。
“我这可是夺魄,你咋想的?”言姽无奈地看着铜镜。
手中一动,镰刀的刀尖钉在梳妆台上。
霎时,刀尖下飘起一缕黑气,在触碰到夺魄刀后便消失不见。
“费了一堆事,原来是你作乱的。”
话落,她将夺魄拔起,再用力砸在梳妆台上。
顷刻间,梳妆台四分五裂。
躲藏在其中的厉鬼拔腿就往外离开,言姽手中的镰刀一挥,便刺穿了它的心肺。
挂在夺魄刀上,它还在不停地嘶喊,片刻后就没了动静。
言姽瞥向房门,房门外正对着的院子外,正站着青玉和沈北竹。
将手中的刀柄在地上轻轻磕了一下。
一道阵法展开,包围了整个卧房。
地府之门打开后,将厉鬼踹下去,合上门,她又将阵法收回来。
以青玉的本事,若是不展开阵法,肯定就会知晓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