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她骗我,她骗我!”
青玉连忙出手拉开四水,谁知这四水手劲儿还挺大。
言姽皱眉:“奇怪,她为要将谢曼的身子分成两半处理?”
“哈哈——哈哈哈——”四水突然大笑起来,城门口周围来往的人都看向他们这边。
“她疯了,她才是疯了!”
四水虽是笑着,眼眶里的泪止不住流下,说完这句话后,脸色变了一瞬。
言姽顿时察觉到不对,伸手捏着四水的脸颊。
但,为时已晚。
四水的嘴角流下鲜红的血。
他,咬舌自尽了。
来不及救,他本就没了活意。
在四水的身边出现一股波动,地府里鬼差得了记录来收魂魄。
还是之前碰上言姽的两只鬼差,这次一到阳间居然又看到了言姽,两只小鬼连滚带爬地给她磕头。
言姽不动声色地给它们挥挥手,让它们先回去。
鬼差听话的,就在阳间出现一瞬就又回去了地府。
真不知道该说它们两只是福气多还是倒霉,总是碰上和黑无常抢生意。
守卫看到四水死了,将言姽两人押去了城主府。
明明城外的人都看到四水是自尽,偏偏守卫怕招惹孙家非要让他们两个去当替罪羔羊。
言姽和青玉非常地默契的都没有和守卫对着干,老老实实被押去城主府。
“你说,我们会不会碰上沈世子?”青玉小声问道。
言姽点点头,“我觉得会,我那乖孙总是出现得非常及时。”
还真让言姽说对了。
他们一进城主府就碰上了沈北竹。此时他身边还有个姑娘。
言姽和青玉就站在原地不动了,一同看着后花园里的一对佳偶。
他们忙了大半天,还被腐尸熏吐,好不容易回城还被当成了凶犯。
而沈北竹却有貌美的姑娘相伴游花园。
言姽和青玉两人心里瞬间不平衡起来。
守卫呵斥言姽两人的声音被沈北竹和那位姑娘听到,沈北竹这才发现了言姽两人。
“原来是沈世子的故友,小的多有得罪。”守卫心里打颤。
沈北竹看向言姽,等着她发落这几个守卫。
言姽连看都没看那几个守卫,小眼神嗖嗖地射向沈北竹,“真好啊,在城主府里吃香喝辣。”
“唉,我和阿姽就惨了,早上吃得东西全都吐出来了。”青玉丧气。
“怎么了?”沈北竹连忙询问道,“身体不适?请大夫看过了吗?”
“没呢,这不是还没回城就被押到城主府了。”言姽撇嘴。
“沈世子,这两位是?”沈北竹身边的姑娘问道。
“这位你称呼言姑娘就行,那位是青云山的青玉道长。”沈北竹说道,“这是孙小姐。”
他悄声对两人说,“是城主府的嫡女孙玉华。”
“艳福不浅啊!”言姽笑道。
沈北竹无奈,“祖奶奶你胡说什么?”
言姽瞬间变了,“还不给我弄点吃的!想要饿死我吗?”
沈北竹看得出言姽和青玉这一趟回来心情都不好,连忙让城主府的下人去准备吃食。
孙玉华眉头蹙起,正要说什么时被人打断。
“别让我看见包子。”言姽咬着牙。
一听见包子,青玉连忙捂着嘴干呕。
明明已经回到了城主府,但听见包子这两个字还是能闻到那股腐臭味一样。
等沈北竹领着两人去饭厅时,孙玉华还站在原地,身后的丫鬟战战兢兢地不敢出声。
“那现在就只能问谢宁了,她为什么又化尸,又将尸体安顿?”
言姽和青玉弄不明白的事,沈北竹又问了遍。
“你们说谢宁的癔症是被吓出来的,是不是就是在谢曼死的时候才生病的?”沈北竹顺着整件事想了一遍。
言姽和青玉对视一眼,一同放在筷子。
“我明白了。”青玉说,“是谢宁臆想出来的那个邪祟命令她的,只是不知道是化尸那个还是安顿的那个。”
“说来,再不解决谢宁,她臆想的邪祟就要凝聚成了吧?”言姽说道。
整件事顺得差不多,饭后言姽和青玉就留在城主府里消食。
见两人都注意到她,言姽就想着把谢曼的事给写到御魂录上。
还没提笔,之前碰到的孙玉华就来了。
青玉给孙玉华行礼后,来到言姽身边,两人努力降低着存在感。
他们也想留下沈北竹和孙玉华两人相处,只是言姽坐着不动,青玉也不好离开。
“咱们留在这儿还能看好戏呢?”言姽挑眉,悄声说着。
只是这声音沈北竹和孙玉华都能听见。
自嘉敏公主的驸马那件事,言姽已经学会留个心眼。
她看得出孙玉华误会了她和沈北竹的关系。
无论孙玉华最后会不会成为她的曾孙媳妇,她都不该让孙玉华误会下去。
沈北竹和言姽相处这么长时间,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像什么,顿时心里很是无奈。
他本来还想和言姽一起打消城主和孙玉华的念头,这下可好,他祖奶奶只顾着看好戏。
孙玉华一来,气氛尴尬了不少,言姽没受到影响该干啥干啥。
一双耳朵竖起来,还没听沈北竹和孙玉华说两句话,就有下人来报,刑家有人找来沈北竹。
“说是让沈世子你去找一位言姓姑娘,少夫人出事了。”
“什么!”
城主府下人不认识言姽,被言姽猛地站起来吓了一跳。
在其他人没反应过来时,言姽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原地。
沈北竹和青玉连忙往刑府里赶。
孙玉华拉着沈北竹,“沈世子还是不要去刑家的好。”
沈北竹思索片刻,停下了脚步。
“没事,有我和阿姽在。”青玉说完便离开了城主府。
-
刑府。
言姽一回来就往凤鸾院子里去,正巧被小白烛拦下。
“刑公子在厅堂等你。”
言姽拉着小白烛去厅堂,“你没察觉到异常吗?”
“有,但是……”小白烛抬头看了眼言姽,“你留给凤鸾的符咒将我挡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