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然后换身衣裳。”美妇起身对着沈怜儿伸出手去,沈怜儿看着夜母的手,眼角余光看着自己的小手犹豫着说道。
“夫人,怜儿的手...”沈怜儿话还没有说完,一只小手已经被夜母抓在手中。
看着自己脏兮兮的小手被包攥住,一股巨大的暖意涌上沈怜儿的心头。
“娘亲,我也去。”看着自己的娘亲要走,夜羽急了。
“尽是胡闹,女孩子沐浴,你怎么能跟着。”夜母有些责备的弹了下儿子的额头。
“哦,孩儿知道了。”夜羽吃痛,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但是他知道娘亲的话万万不能忤逆。
厨房只剩下父子二人和一只大白猫,夜羽眼珠一转随即转过身去,背于身后的小手勾了勾,只见大白猫快跑两步就跳进他的怀里。
“爹。”夜羽唯唯诺诺。
“嗯...?”夜沧海没好气的拉了个长音。
“孩儿先去休息了。”说着转身就跑,但是没跑两步就被一只大手提了起来,怀中肥猫似乎查到主人大势已去,大叫一声后腿猛地一蹬,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呵,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猫,走吧,今晚我们父子好好亲近亲近。”看着撅着小嘴的儿子,夜沧海不禁莞尔,心情大好。
“呵呵...”夜羽自知难逃一劫,放弃挣扎,对着父亲陪笑着,随即低下头去认命一般。
就这样,映着皎洁的月光,父子二人缓缓向着内院走去。
......
......
天域中州,云家禁地内。
一处阵法运转着,周围四座子阵镇压着四个方位,与中间的母阵紧紧相连,阵法之中一个男子四肢被牢牢锁在阵眼的石柱之上,一身元力涣散,头低垂着。
阵法之外站着一男一女,男的一身蓝色长袍,鹤发童颜,双目透着精光,周围天地灵气随着老者吞吐缓缓律动着。
女的则是一身白色长裙,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盘起,眼眸深处蕴藏着丝丝冷意,双眼之下被面纱遮挡,但仅从这眼和若隐若现的轮廓便能感受到那面纱下的倾世容颜,高贵圣洁,仿若谪仙。
女子的目光自从进入这里之后就未从阵法之中的男子身上移开。
“已经整整五年过去了,你还是不肯说出天命珠的下落吗?”老者对着阵法之中的男子缓缓开口。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阵法之中的男子缓缓抬起头来,此人赫然就是天域夜家少家主夜长歌,看着夜长歌的面容,阵法之外的女子古井无波的双眸微微一动。
“天命珠自从万年之前便是我夜家掌管,历经万年也从未发现其中奥秘,就算是给你们,你们能用?”
“哼!”听到夜长歌语气中带着讽刺,云天涯面色阴沉。
“你夜家做不到的事,我云家未必就不行。”
夜长歌没有回答,只是目光转向老者身边的女子。
“夜长歌,我念在与你父亲是结拜兄弟的情份上,才留你一命,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你与那妖女所生的孽种已被牧月处决,这就是你为自己所为付出的代价。”看到夜长歌望着身边的女儿,无视自己,老者神色狰狞地说道。
夜长歌听到自己孩子被害,无法相信是眼前女子所为,他满脸愤怒地看着女子。
“他说的可是真的,你亲手杀了我的孩子?看着我,说!”夜长歌近乎咆哮地对着女子吼道。
“不错,你的孩子是我亲手从唐枫手中夺走,亲手将他杀死,我云牧月敢作敢当。”云牧月看着夜长歌眼神有些躲闪,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仿佛说出这段话便已用尽了全身力气。
察觉到云牧月眼神中的异样,夜长歌神色复杂,不再说话。
“牧月,你不是有话要和他说吗,不要忘记你答应我的事,龙家家主已经来提过亲了,我也应允将你许配给他的长子龙溟。”云天涯似乎刻意地要在夜长歌面前提起此事。
云牧月察觉到父亲千方百计的想要斩断自己与夜长歌之间的关系,她双眼微合,旋即睁开。
“你放心,只要龙溟能够完成我和他的约定,修为高过我,我自然会嫁给他,”
“好,不愧是我云天涯的女儿,言出必行。”云天涯对云牧月的话十分满意,紧接着又对她低声说道。
“不要试图救出他,就算夜望亲临,也绝无可能。”说罢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夜长歌与云牧月四目相对,久久无言。
“你有话对我说?“
...
“你真的要嫁给龙溟吗,牧月?”
...
“你这又是何苦呢,丫头...”
听到“丫头”这两个字,云牧月再也无法坚持了,她转过身去,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悄然滑落。
夜长歌望着云牧月离去的方向,眼神渐渐失去了焦距。
一个时辰之后,夜家旧址的一处石台之上,云牧月凭空出现,她摘下面纱露出绝美的容颜,抱着双膝缓缓坐下后便放声大哭起来。
“我想说的何止千言万语...”
“我从未想过嫁给龙溟。”
“你问我这是何苦,因为丫头已经...”云牧月轻抚自己那高高盘起的头发喃喃道。
“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