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证词递给韩子健道:“原本我以为富顺大人乃我之太傅。可比父子,有心徇情枉法。但如今看来,真是我错了,赵龙有负太傅教诲。”
“哦?富顺大人,”韩子健眉毛一挑,接过那些厚厚的证词,脱口而出:“这些东西殿下是从何而来呢?”
刘三惭愧道:“前几日我私自出宫,见满城墙上张贴的到处都是,有心替前太傅富顺大人隐瞒,所以,所以私自揭了下藏匿起来。唉,太傅啊。这一边是我的太傅,一边是受苦的黎民百姓,我方才还在犹豫,但现在经太傅教诲,赵龙不敢隐瞒了。”刘三愧然摇头,满脸的自责,那模样甚是端正。
韩子健点点头,他知道太子私自出宫的事情,认真的翻看着手中的供词,看了没多久,一双枯瘦的老手渐渐哆嗦着,胸膛极剧的起伏起来,急急的道:“殿下稍坐,且自便温习功课,老臣先去彻查此等不法㊣(4)之事,若是句句属实,老臣自会禀告皇上。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他性格嫉恶如仇,刚烈无比,虽然明知这些血书的供词来历不同寻常,但还是忍不住去求证一番。
“太傅慢走。”刘三恭敬的送别韩子健。
“殿下,殿下。”钱铭那尖尖的嗓音自殿外传来。
“怎么了?大呼小叫的!”刘三呵呵笑着迎上去。
“殿下,将作少府的石室令宗维给殿下的折子。”钱铭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把手中的一块布帛递给刘三。
刘三眉毛一挑,道:“他人呢?”
“宗维大人没有牌儿进不来,让奴婢把这信儿传过来。他倒是没待住就走了。说是殿下吩咐的事情有着落了。”钱铭半哈着腰道。
“原来是水泥的事。”刘三接过布帛,上面写道:呈太子殿下知悉,微臣宗维叩首。掺股产水泥、石灰事宜少府大人应允,按殿下旨意行事。然临淄作坊恐路遥不便,意欲迁至咸阳生产水泥、石灰,业已选址就毕。请殿下定夺。
哈哈哈,看罢折子,刘三仰头大笑喜不自禁,雅儿要来咸阳了?还有小红?俩小媳妇儿,可是有些日子没见了。刁钻古怪的雅儿居然想出这么个主意。他正愁着无法借口去临淄发愁呢。没想到自己无意中的举动居然歪打正着,两个老婆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现在好了,终于可以不必承受分居之苦了。
“钱铭!”刘三㊣(5)精神抖擞的吩咐道:“去少府告诉那宗维,进京建筑作坊的事情,我允了。还有,就是去乐府找几个唱曲儿好的宫女,来东宫唱唱曲儿。”
钱铭懵了一下,这太子这是怎么了?自打精神儿好了,可有些日子没有叫乐府的伶儿唱曲了。
“快去啊,站着干什么?”刘三诧异道。
“是,奴婢这就去。”钱铭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的小跑着朝殿外奔去。
刘三算是放纵了一会。
数十位双十年华的妙龄少女,穿着几可透明的薄薄的纱装,在寝宫翩翩起舞,整齐划一的步伐举止引人入胜,伴着边上点燃的青铜檀香冉冉飘荡。刘三只觉得眼前波涛汹涌鼻血欲出。与此同时,数个年龄少长的宫工优雅的敲打着青铜的编钟,阵阵弦乐之声传播开来,说不尽的糜烂刺激。
青铜器皿,安盛玉液,佳人在侧,人醉心醉。终于放浪一次的刘三伶仃大醉。歪歪斜斜的在宫女的服侍下,昏昏睡去。
㊣共5㊣(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