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着胖子他们走,车老板子脚坏了,所以就留下,耍猴关也跟回去,他看到下洼子那些人都不拿好眼睛瞧他,担心吃亏。
这一走,牛队长他们越来越是心惊:前面界限分明,这边是光秃秃黑糊糊一片,而东边则是芦苇丛生。从一片片被放倒的芦苇茬子就可以看出,胖子他们付出多大的努力。
凡是界限附近还冒烟地地方,都用板锨扬上一层积雪,而且原先胖子他们留下的那些人也都慢慢汇合。
看到胖子他们总共才十多个人,牛队长只说了一句话:“大山是你们保住的。”
一直到下午两点多,这才回到鹅厂。看到荒郊野外还有这么大一片建筑,下洼子来的几个人都十分惊异。
在房子前面,李六爷带着狗皮帽子,端着洋炮正在张望,地上还蹲着被胖子抓住的那家伙,冻得直哆嗦。
看到胖子他们回来,李六爷算是彻底放心,不过还是问了一句:“胖子,没事了吧?”
“没事了,六爷你先做饭去,大伙都饿蒙了。”胖子赶紧张罗伙食,反正他地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
李长江紧跟着李六爷去了,耍猴的则强打精神,和程磊他们去喂鹅,鹅棚子和鸭棚子里面已经吵翻天,从早晨到现在都没喂食,都嘎嘎嘎提意见呢。
牛队长来到那人前面,一脚把那家伙踹躺下:“小六子,真他娘地是你啊,我踹死你这王八羔子!”
弄得胖子还得给劝架:“牛队长,你先消消火,明天把他往公安局一送,故意纵火,后果严重,最少得蹲个三年五载。”
马六子扑嗵就跪那了:“队长,是我一时犯浑,可别送局子里啊,俺家还有老婆孩儿呢!”
“你还知道啊,你知不知道,这把火都烧到咱们屯子了,要是没有黄同志他们,连大山都着了,你小子就等着挨枪子吧你!”牛队长脾气也不小,越说越气越大,又使劲踹了两脚。
马六子抱着脑袋,一个劲讨饶。牛队长气呼呼地说:“你跟我说没用,祸是你惹的,你烧地是人家的棚子,抓进去好好蹲几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得瑟!”
“胖兄弟啊,我错了,看在都是乡里乡亲地份上,就饶了我们吧,俺家还有仨孩子呢,最小的才两岁。”马六子也明白过来,抱着胖子的大腿嚎丧。
“这事我说了也不算,国有国法。”胖子怎么也得绷一会,于是向后撤两步,招呼牛队长进屋。
“完犊子玩意,把下洼子的脸都丢尽了。”牛队长扬起胳膊又要去扇马六子,被胖子拦住:“别打了,您要是在我这把他打死,我还得跟着吃官司。”
牛队长猛然抓住胖子的双手:“大兄弟啊,老哥哥我今天就豁出这张老脸,向你求个情,马六子还有那几个王八蛋都有家有业的,真要是进了公安局,家就败了,你看看这事咱们能不能私了?”
芦苇荡虽然烧了不少,但是那玩意没啥大用,除了当烧火柴,顶多就是用来子,所以,这把火烧得挺吓人,实际的损失并不太大。当然,这也是因为胖子他们即使出击,阻止火头蔓延到山上,否则,这几个纵火犯就真够枪毙了,牛队长也不敢再来求情,
胖子也真能绷住劲:“牛队长啊,这事我说了不算,等我和李队长商量商量再做决定吧,况且这把大火这么大,乡里县里恐怕也得惊动。”
“好,咱们现在就去靠山屯。”牛队长也知道事关重大,现在只能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先吃口饭吧,我们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水米没打牙呢。”胖子稍稍夸张了一点,不过也确实饿了。
于是大伙进屋,耍猴的他们喂完鸭鹅,都放片儿了,一个挨一个在炕上躺着,都睡着了。胖子要叫他们让个坐的地方,却被牛队长拦住:
“真都是好汉子啊!”牛队长赞了一句。一路上他都看见了,知道这些人都累坏了。
不大一会,饭菜都端上来,胖子挨个把大伙从炕上拎下来:“吃饭,吃完饭管够睡。”
一桌子放不下,所以就放了两桌子,一个炕桌,一个地桌,耍猴地他们捧起饭碗,呼噜呼噜大吃起来,真都饿坏了啊。
“牛队长,走了一路,也吃口饭吧,没啥好的,大伙都累坏了,没心思弄饭。”胖子毕竟是这里的主人,这点风度还是有的。
“行,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牛队长他们也都饿了,在靠边站周围坐下。
“队长叔,俺也饿了。”马六子吭吭叽叽说,他也是从昨天半夜就没吃饭。
“你还腆脸吃饭啊!”牛队长骂了一句,然后扔给他一个大饼子,马六子就蹲在桌子地上啃起来。
胖子心中暗笑:人可不能犯错误啊,你看看这小子,简直像个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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