菌所以,可以断定的是,那份标本绝对不是来自于病人本身
化验人员没有出差错,而且当天也就只有这一位病人采集了痰标本,所以,这其中让人越想越觉得蹊跷
还没等欧阳晨辉以及其他医务人员提出这个问题,李一粟已经黑着脸叫来了齐建设
齐院长,关于那个痰标本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回去做一下调查,我们医院的医疗水平不低,医务人员的业务水平也不错,但是如果是因为一些不道德的问题导致了病人的死亡,我想,这个事情肯定交代不下去病人家属那边,我暂时不跟他们说这事儿,但是,你务必给我一个解释这话李一粟说的很重,他已经预感到,这应该是人为因素造成的误诊
对于这个预感,他感到很震惊假如医疗系统还存在这样的败类,那真是医疗系统的不幸
齐建设窝了一肚子的火,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他现在开始考虑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那就是卫生局的专家组们是如何得知京都医院出现呼吸系统传染病病人这一消息的
病人从入院到医务人员进行隔离,不过短短半天的时间但是局领导一行却在第一时间赶到,并且是有备而来,这不能不说是一件巧妙的有些离奇的事情
他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陈武他知道,陈武对呼吸科主任的位子觊觎已久了,如说他是为了想急功近利在这次的事件之中崭露头角进而博得上位的机会,那是十分有可能的
而且,卫生局的领导们在做出病情诊断之后也的确对张任宽提出了批评,大有对这个科主任不满之意在批评张任宽的同时,自然也就是肯定陈武的时刻
所以,齐建设觉得有必要从陈武身上着手调查
想到陈武,他就联想到了病人死亡之后,他失踪的几个小时
作为病人的主治医生,在病人出现意外死亡之后,按理说,他应该坚守岗位,跟家属做好解释工作协助医院做好善后工作但是,他却失踪了,只是说家中出了急事就匆匆离院,甚至连手机也关了
这绝对是个很大的疑点齐建设这么想着,就给陈武打了个电话。
对于陈武,齐建设评价还是很高的,作为医院里最年轻的主任医师,曾经去过十几个国家学习深造,在业务上也有着十分新颖的想法,应该说,齐建设也有想法让他挑起呼吸科的大梁,只是张任宽毕竟当主任当了十几年了,也没犯什么错误,所以也不好让他下位,只好让陈武暂时当了副主任等张任宽退休了,这个位子肯定是他的而且医院里也几次委婉的将这个意思表达给他了难道他等不及了
陈武接到齐建设的电话的时候,心里也是忐忑的很,这几天,他一直心神不宁,对于病人的死,他也心生疑惑,但是又不好跟谁提起,毕竟这其中牵涉的事情太多了,就像是一个可怕的漩涡,他越陷越深,等到想脱身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晚了。
他现在特后悔两件事情,一是,卫生局下派的专家们进行诊断的时候,他没有亲自跟进,他觉得局里派来的专家,他们必然是权威,根本轮不到自己插言,没想到,还真的就出了岔子。
另一件让他后悔的事情就是,他把孙宏明从隔离室放了出来,这间接的害了他,孙宏明现在在郊区的那家医院里呆着,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之前的病人死了,他可不想让孙宏明也因此命丧黄泉所以,尽管忐忑,他还是在积极地关注着省厅的研究结果如果真的是不可攻克的危重病种,他打算挺身而出
但是这个时候齐建设突然找他,他十分没底,怕自己一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毕竟目前,在事情没有真相大白于天下之前,他不敢轻易说什么对于夏之坚,他还是有些畏惧的
诚惶诚恐的在齐建设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来,看到齐建设对他投来的不信任的眼光,他蓦然的感到一阵寒气朝他袭来
陈武,有些事情,我想跟你了解一下,希望你能认真的回答我,你知道,医院一直很器重你,你虽然现在只是呼吸科的副主任,但是医院方面一直有意让你挑起大梁,呼吸科在我们医院算是个重点科室,医院领导很希望你能给呼吸科注入新的生气,我说这些,你能明白吗齐建设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陈武的神色。
虽然是进入初冬季节了,但是陈武这个时候已经满头大汗,他的确不知道齐建设跟他说这些的意思病人死了,作为主治医生,他肯定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难道就因为这件事情医院对他失望了还是,医院里已经知道了他将孙宏明从隔离室放出来的事情
齐院长,我,我知道这次我让医院失望了,我会好好反思,在以后的工作中加强业务学习,提升业务水平陈武擦了擦额头的汗,语无伦次地说着,就这几句话,还是他搜肠刮肚了好半天才想出来的,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显得得体
钱建设看到陈武这般紧张无措,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测难道真的是陈武在标本上做了手脚
陈武,省厅的专家组已经有了结论,那病人是死于衣原体感染,而不是像之前所说的那样是肺炎链球菌感染齐建设继续说着。
衣原体陈武有些吃惊的问着,这个说法他从来没有听说过。
对对于这个结果,你难道没有什么要说的吗齐建设继续逼近着,他坚信,再狡猾的狐狸在精明的猎人面前也会露出尾巴
齐院长,病人的化验是卫生局的专家们做的,从采样到出结果,我并没有参与陈武慢慢的说着,说到一半,他停住了,作为主治医生,他似乎不该这么推卸责任,但是,这个责任他的确担不起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卫生局的专家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医院呼吸科有这么一例危重病人,他们怎么知道有部分医生隔离了,而且这其中就有张任宽,他之前也确实没有给病人一个明确的诊断许是太想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了吧,齐建设说起话来都有些咄咄逼人了
这个时候,陈武总算是听出了齐建设话里的一点儿弦外之音,难不成他是怀疑自己在化验的过程中做了手脚
天哪陈武暗暗惊叹着,事情怎么会突然演变成这个样子如果一切可以重新来过,他宁愿不去接受这一例病人的主治医生甚至于,他都不想在张任宽面前逞强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陈武忽然就沉默了
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他满脑子里只有一句话:悔不当初
齐建设见陈武沉默了,以为他是心虚了,也便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静静地等着他将一切和盘托出
陈武沉默了很久,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他,额头的汗珠不见了,眼睛也明亮了许多,眼神里透着坚毅
齐院长,我真的有些话需要跟院方交代一下,只是在我说话之前,您能不能先安排一辆救护车去郊区的慈湖医院将孙宏明接过来,我怕他会发生意外陈武一字一顿的说着,跟之前不敢正视齐建设的眼睛不同,这次,他是盯着齐院长的眼睛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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