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的人,赎了人家的姑娘让她们去劈柴烧水。”说罢,抓起云霄的手,大声道:“走,去媚香楼!”
酒楼里的食客个个目瞪口呆,其中一个悄声道:“女将军就是女将军,别家都是丈夫瞒着老婆逛窑子,柳将军则是拉着丈夫逛窑子!当真稀罕 !”
两人刚到媚香楼门口,安插在媚香楼学徒的丫头小厮就远远看见了,他们的表情也是一样的古怪。倒是管事的见过市面,上前招呼道:“哟,二位将军好!您二位这是”
柳飞儿抢道:“瞧热闹来着,有没有空位?”管事的一愣,旋即明白两人的来意,笑道:“今儿真真来的都是贵客,不过媚香楼地方狭小,还要委屈两位将军大厅里落座了。”
柳飞儿大咧咧道:“不妨不妨,有的看就行。”说罢笑眯眯地拉着云霄走了进去。
两人一进门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认识二人的倒还好,不认识的立刻被柳飞儿的英姿吸引,心里直犯嘀咕:这又是哪个楼的姑娘,今儿是来打擂台的?这种想法立刻就被几声“将军”打得烟消云散。
满座人群中倒有不少是江淮义军的文官,李善长、胡惟庸、涂节、陈宁等人皆在场,武职里面留守的陆仲亨、费聚、降将陈兆先也在,康茂才没来,他刚刚被人命做营田使,带着降卒屯田去了。众人看看见云霄二人进来立刻起身打招呼,大家对云霄二人的印象也是相当不错,至少这两个让原先窘迫不已的江淮义军手头宽裕不少,带来的减税政策也让很多文官大大松了一口气,至少在他们看来,两个人带着飞字营的商队满天下跑,虽然行的是四民末业,但也着实是有了大功的,何况他们和朱元璋的关系,也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
李善长是文官之首,率先开口道:“刘将军好兴致!端的是少年风流,居然能让柳将军也一同前来听小曲儿,不似李某这把老骨头,若是带着自家的老妇前来,怕是要被活剐不行!”
厅中众人皆是一阵哄笑。此时民间风俗还未将男女之别划为人伦大防,江淮义军中有马秀英在先,柳飞儿在后,女子地位颇高,这两人的女卫兵也都有些刁蛮泼辣使小性,不过大凡自诩风流的人在女人面前多是软骨头,面对这些泼辣的女卫兵,也不以为忤,反而觉得人之风流不外如此,平日求见朱元璋马秀英的时候,也乐的与这些女卫兵说笑。
至于柳飞儿,本身大咧咧已经在江淮义军中出了名的,一年到头又只穿男装,每次出门都能给义军带来大笔钱财,众人对柳飞儿的地位也是无法挑剔,加之马秀英的有意偏袒,柳飞儿在义军中一时也如同霸王一般。
云霄一窘,尴尬道:“李大人误会,这可不是我要来的”说罢直朝柳飞儿瞟。
众人更是意会,胡惟庸更是大呼:“柳将军巾帼不让须眉,纵是听小曲儿也与众人不同!”
众人瞧着云霄更是一阵欢笑。柳飞儿大马金刀地坐下,道:“瞧瞧热闹嘛,何况来瞧热闹的女子又不是我这一个,这位不是么?”众人顺着柳飞儿的指点瞧了过去,仔细辨认,只见一个穿着宽大罩衫白衣少年臊红了脸,埋下头去。
陈宁眼尖,立刻惊呼道:“原来是康小姐!今天是什么日子,咱应天府排得上号的堪堪到齐了!”说罢又往胡惟庸身边瞟,众人这才恍然,胡惟庸身边坐的,正是男子装扮的胡雨娘。仔细相比一下,众人无不惊叹造化之妙。
这时老鸨子走了过来,笑道:“我说诸位大人,我家燕萍难得登台一次,列为就是专门来打擂的么?几位小姐一到,呆会还有谁往台上看呢!”一句话将诸人的马屁全部拍遍,厅内无不鼓掌大笑。
胡雨娘是已经是马秀英内定的朱元璋侧室,柳飞儿不敢玩笑,起身走到康玉若身边抓起康玉若的手往怀里一搂,故作男子状道:“既然如此,康小姐就陪本将军喝酒听曲儿吧!”柳飞儿本身个子高挑,康玉若虽然年长一些却仅够柳飞儿鼻梁,被柳飞儿一搂,整个人挣又挣不开,一时间臊得无地自容,连声告饶道:“好妹妹,饶了姐姐罢!”众人皆是第一次看见女子“调戏”女子,也都是忍俊不禁。
柳飞儿笑嘻嘻地松开,悄声道:“姐姐清白女儿家,和诸多男子挤在一桌,不便之处甚多,不如和妹妹坐一块儿罢!”康玉若含羞道:“多谢妹妹体谅!”说罢,任由柳飞儿拉着手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