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跪倒在地声若洪钟地答道:若是圣上真有此意臣愿为马前卒哪怕到时已经拉不得弓骑昭得马只要姚家尚有子弟也必定让他们在军中报效
好赵佶心怀大畅重重点了点头姚卿家这句话朕记住了此次你无需顾虑无论涉及到谁你尽管查办浃浃大国若是连这点胆气都没有岂不是教别人笑话你尽管放手去做不用管那些御史的弹劾
微臣谨遵圣谕姚麟大喜过望行了礼之后便匆匆离去。出了大内禁中他正好遇上了进宫的高俅连忙含笑打了个招呼。
经过之前的一役高俅对于姚麟的为人也有了深刻了解更不会放过姚氏这个将门世家因此自然不敢怠慢笑吟吟地攀谈了几句这才在内侍导引下进了宫。话说回来赵佶那一道将邓铎下狱并禁足蔡王地诏令就是他下地眼看群臣并无一人诘问其中文采他这个新任中书舍人也就渐渐放下了心自然一心一意地考虑起善后工作来。
除恶务尽这句话确实一点都不错伯章你还真是说到朕的心坎上去了赵佶听了高俅的鼓动不由连连点头满腔地怒火正好有了倾泻点。章惇梁从政当初就党附蔡王如今若再不借机惩治恐怕也会养成心腹大患。
梁从政如今不在汴京暂时不足为患。而章惇为相多年党羽众多圣上既然已经贬斥了安惇蔡卞也应该轮到他了。高俅虽然把话说得大义凛然但要究其根本其实仍旧对当年章惇陷害自己的旧事耿耿于怀。章惇此次为山陵使听说他多有怨望之词御史台的弹劾似乎已经不少了。
唔既然动不得赵似那便拿章惇开刀好了赵佶冷笑一声显然打定了主意曾布是个最领颜色的人有这么好的机会他定会挑唆御史出来弹劾待到那时朕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罢去章惇官职这一天朕已经等很久了
听到御史两个字不知怎的高俅总有一股不太舒服的情绪。尽管赵佶自登基以来召回了不少敢于直言的谏官比如说江公望邹浩傅辑等人都在其中但同样也有不少人为宰臣笼络成为大员的传声筒。而自己资历极浅一旦为地方官在朝中没有一个有力的言平台是不行地。很快他就把主意打到了宗泽身上只是寻思着该如何开口。
伯章虽然如今殿中台谏官已经不少但朕总觉得还是有人不称职。另外有些人虽然忠贞可靠却太过迂腐不懂变通那些奏折写得死硬十分着实令人头痛。事有凑巧赵佶本来也对那些事事都要讽谏的谏官有些不满此时无可无不可地道伯章你知道朕的脾气不妨看看有什么好的人选也好牵制一下那些太过敢言的家伙。
有了这句话高俅回府的时候立刻找来了宗汉。待到他说明想要建议召宗泽回京任谏官时宗汉不由得目瞪口呆良久才迸出一句话:东主你可是将要大用了
高俅倒是对宗汉的惊讶有些不解:不过推荐一个谏官而已怎么牵扯到我是否要大用上头了
东主你必须知道我大宋的祖制向来是台谏官由圣上亲自任命无论宰执还是枢密院都不得过问。而有权推荐谏官的就只有宰臣执政和诸阁学士而已谏官感恩之余有时就会稍稍偏向于这些推荐自己地人。如今圣上竟要你推荐言官岂不是要大用你的标志
晕高俅的第一反应就这一个字能够从一句话里推敲出这样的事实这也只有宗汉这样土生土长的人才能办到。在他自己看来登基才半年不到的赵佶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远见卓识就现在而言赵佶更多的是凭本能而不是站在一个皇帝的高度来处理每一件事。没有受过储君教育的赵佶终究在这种小事上稍逊一筹。
你别想那么多了总而言之先给汝霖写信探探他的口风台谏虽然不是什么高品官员但在朝堂上至关重要我不会贸然行事。他沉思片刻便说出了最关键的话你先和他打听一下龙游的情况然后试探一下他现在的作风如今朝中党派林立他若是仍然像当年考进士时那样莽撞那他还是当他的龙游县令好了报国固然是一个大臣应该考虑的事但如今的时节在报国的同时如何注重策略如何在朝堂中立足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