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满堂而再过一些时日想必我们就要称呼白姑娘为玲夫人了
什么赵擢的脸色倏然一变但随即便有些急切地问道阿玲你已经嫁人了么
算是吧。白玲却无意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嫣然一笑便把目光投在了不远处。以后再和赵大哥你聊那边似乎还有几个熟人我去打个招呼。小七你愣在这里干什么快跟我来她一把拖过燕青大步流星地朝另一边聚着地几个中年人走去。
陈克韫扫视着赵谂那张神思不属的脸心中不由冷笑连连。事到如今他得到白玲的希望已经相当渺茫可是设法教训一下这个一直不拿正眼看自己的女人却未必不可能。赵家在渝州城内有很大的号召力赵谂更是高高在上惯了只要能撩拨起对方的不愁不能治一治那个可恶的女人想到这里他的面上立刻浮现出一缕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所有举止全都落在了一个有心人的眼中。
那个女人究竟想要干什么在众人的趋奉当中徐守真却仍有余暇注意那个艳若桃李的女子见其不时穿梭于人群中时不时留下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他的心中已经着实犯起了嘀咕。此时筵席尚未开始但因为称赞徐守真神术莫测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从未见识过的老者终于忍不住了。
徐真人不瞒你说我向来对神鬼之说敬而远之也从来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说话的是渝州傅氏一族的族长傅传祥他这一年已经过了古稀身体却依然硬朗结实。此刻他毫不在意四周的炯炯目光毫不避讳地说道若是徐真人真有这么大能耐为何不为我等显露一手如今虽然已经入春但春寒料哨的时节百花离盛开仍早你若是能
徐守真始终保持着泰然自若的表情见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他不由微微一笑随口打断了傅传祥的话:这有何难
他随手一招身后侍立的一个年轻道士立刻一溜小跑奔到了厅堂门口对一个仆役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他便端着一个盛满水的瓷碗回转了来然后低声禀报道:师傅我已经吩咐他们去准备了
在众人的一阵议论声之中几个赵府仆役吃力地抬着一个大花盆走进了厅堂。只见那花盆中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干看上去煞是萧索。为的仆人待花盆放下之后朝周围人群团团一施礼道:这是主人最喜欢的醉芙蓉
一句话还没说完人群便为之哗然要知道川中芙蓉最是名贵但上百种芙蓉花中这醉芙蓉最为罕见它一天之中自动变化花色侍弄起来也极度繁琐向来只有大富大贵之家才能拥有。今天仅仅是为了一句戏言赵庭臣竟将这醉芙蓉搬了上来手笔也太大了。此情此景下徐守真也不由面色微变随后便恢复了一贯的古井无波。
众目睽睽之下他随手掏出一张符纸往瓷碗中一放右手食指中指一并往其中轻轻一指。顷刻间那符纸竟在水面上燃烧了起来清澈的水色和那熊熊的火光交相辉映显得诡异十分。等到符纸燃尽之后他方才用手指轻轻蘸了一点屈指往那株醉芙蓉上弹去。
故弄玄虚
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刚刚响起原本还没有一点动静的花盆中突然产生了让人瞪目结舌的变化。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只见枝条上以肉眼可见的度长出了一个个嫩芽随后抽枝散叶最后竟长出了花苞。
天哪赵庭臣往日最是喜欢这株醉芙蓉此刻不由掩口惊叹然后到了最后他就连惊叹的力气也失去了。
只见那原本还含苞欲放的花苞一个个舒展了开来一朵朵白色的娇艳花朵绽放在这春寒中甚至还散出阵阵清香。这还不算片刻之后白色的花瓣渐渐变成了浅红色末了又转变成了深红色正合了三醉芙蓉之名。
神乎其技真是神乎其技啊
这下子不用别人奉承在场众人就全都相信了这等奇技赵庭臣本人也看呆了那个原本意在刁难的傅传祥更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就连脸上的皱纹都在抖动。反倒是站在廊柱旁边的白玲目不转睛地盯着徐守真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异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