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看上去竟年轻了不少。先头东躲西藏的那会几乎没人能看出他才三十出头。
两人正在这里闲聊楼梯口突然噔噔噔地跑上来一个年轻汉子只见他四处张望了一会方才朝楼下招呼了一声下头随之上来了三五个人。这些人看上去虽然身着汉装但神气中却总有一股迥异于普通汉人的意味。
咦公孙胜突然放下了酒碗轻轻咦了一声脸上掠过一丝异色随后眉头紧皱冥思苦想了起来最后才恍然大悟似的嘀咕了一句。怎么会是他
高明不经意地瞟了靠近墙角的那桌人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你认识他们么看起来不像是好路道啊。
我在巴蜀一向就是东窜西跑地认识的全都是干没本钱营生的家伙哪里还会有什么好人家出生的人公孙胜自嘲似的摇摇头伸手撩起了左袖露出一个深深的疤痕看到没有这就是给其中那个鹰钩鼻的年轻人砍的。好家伙别看他年纪轻轻劫道不算还要杀人手底下功夫可真狠我费了老大功夫才把人收拾最后收了个便宜徒弟
什么要不是早有准备高明铁定又是一口酒喷出来。他虽然也在各地漂泊了许久但因为生得干瘦一看就是没多少油水的就算有劫道地也大多看不上他。他打斗的本事不行逃跑的功夫却一流自然也就很少遇到这样离奇的事。公孙老弟你可真大度
大度个屁这小子贼狡猾看我杀志不坚三言两语打消了我的杀心不算还哄得我传授了他一套刀法否则你以为我会谈笑泯恩仇公孙胜毕竟曾经读过书一句脏话过后又来了一套文绉绉的词。不过我听说他跑到大理混日子去了看今天这样子似乎还是他们中间领头的想不到这小子倒出头了。
大理高明本能地心中一紧再看那些人表面看上去似乎都没带兵器腰里却很有些鼓鼓囊囊的不由愈加警惕。他稍稍向公孙胜挪近了些见周围乱哄哄的无人注意这才低声提醒道公孙老弟你应该听说过大理使节如今正住在府衙里头。这些人看上去也不像是本地人如果不怀好意
你是说
公孙胜虽然不管这种外务但身在官府至少也听说过此事此时也收起了玩笑之心。他仔细打量着那桌人目光从每个人地身上一一扫过末了才点了点头。绑腿里头都有匕腰间应该也有大理铁铺中常常出卖的小玩意一个不小心中一两下也不是好玩的。高老哥要不我去套套近乎
不用打草惊蛇就不好了。你在这里看着我回去问一声。高明一脸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下了楼像极了一个醉醺醺的醉汉当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貌不惊人的他。
少了一个酒伴公孙胜顿时觉得有些无聊不过想想往日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他还是心满意足地大快朵颐了起来。不一会的功夫桌上的酒菜就被一扫而空可此时高明依旧没有回来这不由让他有些着急。可对面那些家伙却不等人酒足饭饱之际一群人便呼啦啦地下了楼。见此情景他只得对那伙计吆喝了一句记账便紧跟而去。要知道四川之地用的向来是铁钱和交子铁钱价值极贱而交子又向来只用于大额支付所以酒馆的熟客之中大多是用记账的。公孙胜虽然还只是初来成都到期会账却极为爽快掌柜自然不来盘问。
眼看着那些人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他才远远停住了步子思量片刻便钻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巷七拐八绕地便摸到了客栈的后门。果不其然一个脑袋探出来张望了一阵之后其他人便又从后门匆匆离开。
公孙胜低声嘀咕了一句暗暗又缀在了后头也不知走了多少冤枉路那些人终于停在了一座民宅的后门有节奏地敲了好一阵子之后那扇紧闭的大门方才徐徐打开一群人悄无声息地鱼贯而入至此再也没了动静。
虽然早年见惯了这种神秘勾当但在成都这样的大府看到这样的情形公孙胜仍旧是心下疑惑。看那人家高门大户的光景明显是殷实之家怎么会和这些看上去就不是好人的家伙勾搭在一起沉吟之下他又转到了前门只见门极上头赫然写着一个胡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