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进赵庭臣的房间徐守真便敏锐地感觉到一股诡异的气氛。且不说旁边那个看似悲痛的赵谂只要一看陈克韫那种阴森森的表情他就能够断定所谓的病重之说很可能是两人捏造出来的。果然当他掀开床边的帷帐入目的就是昏迷不醒的赵庭臣那情形哪里是寻常的重病
哈哈哈哈
由于房间中只有赵陈二人因此徐守真并无顾忌突然出了一阵大笑。他倏地转过身来冷冷打量着面前的两人用一种极度轻蔑的语气说道:赵公子陈公子这就是你们说的重病不起赵大人分明是为人制住才昏迷不醒你们能骗别人却别想骗过我
不同于赵谂的面色大变陈克韫的神情却依旧是波澜不惊。这里四周的仆役早就被他用各种借口远远遣开再者有赵涂的弟弟赵谦在外应付场面他根本就不怕有人戳穿了把戏。唯一可虑的就只有徐守真神乎其神的奇技但是联想到此人从京城到此地的种种举动他有七八分把握能够拉拢对方。
徐真人既然你看出来了那我不妨把话挑明。实不相瞒我和赵公子之所以会这么做也是为了天理正道。徐真人虽然是方外之士但你也应该看到了如今这巴蜀之内是怎样的景象你说这天是不是该换一换了他虽然装出了一幅悲天悯人的情怀但话语中却透露出一股浓浓的威胁之意。
天意徐守真顿觉心中猛地一震面色随之迟疑了下来。莫非你二人如此做只是为了一探天意天意莫测。唯独民心可求你们应该明白这一点才是。
见徐守真语气松动陈克韫顿时大喜。他当然知道自己做的是随时可能掉脑袋地大事之所以还硬着头皮上除了希冀富贵的那颗心之外就是因为他当初在巴蜀之外和几个外地势力的头头交过底。准备用一起动的形式让朝廷无暇分心他顾。为此他甚至不惜用大把大把的钱买通了辽国和西夏的几个小角色准备用计挑起边乱。当然诸般准备虽好能够挥多少效用却不得而知。蜀民笃信鬼神若能多一个神翁相助他地胜算至少会上升到七八成
徐真人巴蜀之地向来笃信道教。你道术通神却未得朝廷册封甚至不及京城道录院的那些尸位素餐之辈难道你就甘心么既然见事情有所转机。他立刻用上了巧舌如簧的煽动本事。听说当初先帝驾崩之前曾经遣使向你问策既如此说你的从龙之功远远盖过那高俅却根本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徐真人你如今坐享富贵却缺了权势难道就不想补足这个缺憾么对于这种论调徐守真心中自然嗤之以鼻。他自己消楚周旋于权贵之中所谓的分寸两个字无疑是最重要的一旦逾越说不定就连哪一天死都不知道。但现在他却不得不流露出一丝犹豫随即又用一种不屑一顾的语气道:笑话你们马帮即使是有能耐也难以左右整个川中难道以为那些豪族都是摆设么即便四川不再是朝廷地后花园。但要说是你们的那还为时过早
陈克韫见一旁的赵谂始终沉默不语心中愈加看不起这个曾经在京城做官的公子哥。果然他尚未开口赵谂便脸色阴沉地找了个借口出了房间许久也不见回来。趁着碍眼地人不在他终于拿出了杀手锏。
徐真人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巴蜀豪族虽然势大。但未必有人就满足于如今的格局。若是没有凭恃我也不敢做这种事不是么我们马帮在川中行走了数十年于民众中间的根基相当不错说是一呼百诺应者云集也不为过。徐真人事到如今你就是不赌一赌也不可能了你贸贸然闯到这里难道还想全身而退他见徐守真似乎流露出一丝悔意便立刻趁热打铁地道徐真人你若是还有怀疑我可以做主让人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徐守真只觉心底咯噔一下一个个念头飞在眼前划过最后剩下的只有投名状三个字。不过左思右想他还是推翻了这个设想且不说如今自己还远远未得到对方的信任就以陈克韫多疑的心性也绝对不会让自己接触到什么深层次的隐秘。于是他故意摇了摇头。
也罢今日就当贫道算错了吉凶贫道可以保证不出赵府半步不过你想要我做其他事却是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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