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这一战虽然大胜一场,但自身兵力损失也并不少。
毕竟是进攻敌军数十万人的大营,再加上当时比较混乱,甚至有不少没被敌人砍死,而是被自己人给踩死。
虽然伤亡情况较为严重,但从总体来看,官军在此战之中取得的战果颇丰。
几乎可以说是一举击溃了冀州境内的黄巾军,使其陷入了苟延残喘的境地。
信都大捷的捷报以及张角的人头,被快马送往雒阳。
为了确保能够安全抵达,皇甫嵩让派出五百轻骑兵昼夜疾驰,沿途路线多条,很难被人所提前预知。
德阳殿
这几日来,刘宏的小日子过得有些不错。
黄河以南的黄巾军几乎被平定的差不多,只剩下一些小猫小狗三两只,根本不影响大局,当地的太守会自行把这些问题解决。
唯独让他比较不爽的就是冀州的捷报迟迟未能传回。
“哎呀,最近怎么还没消息传回来啊?”
“朕这心里,不太通透。”
龙椅上,刘宏面色平静地说道。
闻言,殿内百官默不作声,暗自猜测刘宏的意思。
当皇帝普遍都有公主病,主打一个朕的心思你们去猜,我就不说。
如果我这个皇帝什么都说了,还要你们大臣干嘛?
“陛下可是在等待冀州的捷报?”
张让笑眯眯的躬身问道。
“呵呵,还得是张常侍知朕意啊,皇甫嵩去了这么久,也没个消息传回。”
刘宏轻笑一声,在心里给张让点了个赞。
什么叫心腹,这才叫心腹,他能够轻松的猜到我在想什么,最主要为了我的面子,他还会故意装作不确定的反问一下。
哪像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老匹夫,口口声声说宦官不好,宦官好不好我能不知道吗?
这帮没有鱼籽袋的人,用起来才更让人放心,因为没了传承,就自然不会经营家族,人死灯灭,事后再无让人头疼的尾巴。
“皇甫将军智勇双全,熟读兵书,善于用兵,此番连连剿灭颍川反贼、东郡反贼,想必要不了多久,这冀州的捷报就会送来了,陛下啊,您就安安心心的在洛阳等着就是。”
张让赔着笑脸,挑着刘宏爱听的话一顿猛说。
“嗯,朕能有皇甫将军这样的忠臣良将,的确是心中甚慰啊。”
“就是皇甫将军的年龄有些大了...此前朕对宗将军也是寄有厚望,可惜,没到幽州多久就病死了,唉,人这一上了年纪啊,有些事总是难以预料。”
刘宏宽慰的笑了笑,随即又有些感伤的想起了宗员。
这老家伙死的是真特么快,当初还指望他和卢植南北包夹,将冀州尽快平定的。
听着刘宏的话语,在场的百官纷纷有些意动起来,陛下这是要提拔新人啊?
不过如今冀州战报未归,他们的子弟立了什么功劳他们也不知道,因此也不敢贸然举荐,万一他们常常挂在嘴边自谦,总是说自家小子不成器的事情成真了,真的不成器了,那他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呵呵,陛下,这外人呐,总是没自家人好用。”
张让赔着笑脸,意有所指的提醒了一句。
“嗯?”
“张常侍所言倒也提醒了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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