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到他们一脸怂样,算了,他妥协了,就给这个小孩看看怎么了。
他一摸脉,孩子身体已经凉了,医生大惊。
手伸向前,测一下鼻息,呼吸停止了,心跳也停止了。
他对着林菲菲说:“你不是要救他吗,双手交叉放在患者胸骨下半部分,用力往下压,每次压下去5厘米左右,频率要快,每分钟100到120次。”
一分钟了,毫无起色,医生从柜子里拿出除颤器,一下,两下,三下。
孩子在林菲菲眼前,弹起再落下,再弹起,可始终没有在起来。
医生面无表情,淡然地说:“已经死了,你可以不用说什么了吧,处理一下,都睡吧。”
林菲菲整个面部肌肉都紧绷着,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草菅人命,你从一开始救他,他就不会死,你为什么要拖这么久!”
老爷爷也上来了,看着躺在床上的孙子一动不动,他扑上去,捶着孙子的遗体,痛哭流涕,然后头也不回地抱着孙子夺门而出。
林菲菲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生活吗?就这样,这还是生活吗,这只是活着,猪狗不如的活着,只有他们上等人能活的好,而你们,他们根本不在乎。”
“那我们又能去哪里,外面都是丧尸。”
“就是,就是,这里至少安全,勉强也能温饱。”
“x市聚居地就在这里,不然我们去哪?”
一群人反驳林菲菲。
突然又一群人来了,手里拿着步枪,不远处传来一人的鼓掌声。
“好好好,真是个精彩的夜晚,吵成这样”于冬进来了。
“把他抓起来,禁足在这个屋里”
于冬指向医生,又指指这个屋子,底下人迅速动作把他关了进去。
于冬上一句话音还没落又说:“把她也抓起来。”
倏然间,十几把枪对准林菲菲,让她无处遁逃,肉搏她可以,但真枪实弹,她怎么会是对手,无奈被五花大绑进了一间小黑屋。
她被蒙上了黑色眼罩,嘴被宽胶带封住,手脚被绑在椅子上,她听着其他人的脚步声渐渐走远,然后在一个关门声后彻底变得寂静。
为了防止普通的绳子她可以轻易挣脱,这回用的是铁链,而且她摸着,不止椅子上捆着她的这些还有从旁边的墙上延伸过来的链子,怎么会有这样一件屋子。
她闻着周围的气味也很不好闻,腐烂的血腥味,脚在地上摩擦也感觉地面很泥泞。
这股腐烂的味道只在丧尸上闻到过,这个房间是关过丧尸的,这些大铁链子原本也是绑丧尸用的。
现在又把这么多链子绑在同一个人身上,就是她林菲菲,还真看得起她。
与此同时外面也发生了骚乱,老爷爷带着孙子飞快地跑出去,穿过一道道门,因为是晚上把手的人本就不多,大厅里的人多少也在睡觉,被吵醒的人也都在二楼观战,极少数几个人追着他出来了,可谁会在乎一个老人。
其他人就是觉得老人的孙子没了,他已经疯了,再者他们觉得这一次事后倒霉的也就是两个人,老人铁定要被流放到外面了,林菲菲基本上也要被流放。
阿澄很难过,林菲菲是她带进来的人,结果不到半天,就被他亲手送进了小黑屋,他觉得自己做的是错的,但他的家人都在这里,全靠他一个人给组织做贡献,使得他们一家人都能在这里活下去,住下去。
于是乎就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老人抱着小孩的尸体,穿过一个又一个铁栅栏门,他虽然年迈但身体很灵活,这也是当初这里会留着他的原因,他很能干。
老人很清楚哪些地方可以通过,因为他是最早来到这里的一批人,这些铁栅栏的修建多少都有他的一份功劳。
趁人不备,他已经要到最后的那个大铁门了,再外面就是丧尸的世界了。
守门人只见一人飞速跑过去,等到想拦下的时候已经晚了,老人凭一己之力就把大铁门的铁栓打开了。
“我孙子死了,我最后也要被流放,不如我自己走,我自己走!”老人一脸悲愤头也不回地出了这个营地奔向黑暗之中。
一分钟的寂静之后,是极为可怕的沉默,鸟叫声虫鸣声,甚至连风声都仿佛被静止了,一点声响也没有。
接着轰隆隆,天上一道惊雷劈下,上百的丧尸陆续而来,旁边的尸山都被它们冲散了,践踏在脚下。
守门人揉揉惺忪睡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见周围声音由远及近,已经到他们跟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