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手,意思是不用检查看验了,肯定假不了,不能丢人。
也凑上去道:“感谢道长善意想让,今天如果不是道长故意让着犬女,我滨崎静断然和这铸魂丹无缘啊。”
无量也不客套:“呵呵,不用太客气,我不妨实话实说,我对贵家族没有甚多好感,之所以改变主意,均是因为你的准女婿对我有恩而已。救命之恩,再造之德,不能不报!”
滨崎直树赶紧道:“道长受人恩惠,不忘回报,真乃德高之人。”
无量板着脸道:“受人恩惠,回报一二,乃是应当应分,与德无关,不过是一个正常人做了正常事,不值得夸耀。像恩公那样,没有受过恩惠,甚至远近无有交集,亦肯犯险,拔刀相助,才是真正的德高之人。”
滨崎直树心说这老道太难伺候,板着一张脸怎么说都不对,马屁成地不好拍了!马上向滨崎静示意,滨崎静心领神会赶紧接过话头:
“这铸魂丹价值不菲,况且此时违背道长心意,晚辈心知肚明。若不是这对我们家族实在太过重要,晚辈断然不会执着求丹,让前辈犯难。”
见滨崎静说话,无量又露出了笑容,凑过去道:“恩公昔日救我之时,遇到的凶险更甚,不得不说,也是违背他意愿的,但是他还是出来救人,这就说明他实在是忠厚良善之人,义气肝胆之辈!”又笑眯眯地问:“请问恩公现在何处?可否引我一见?”
滨崎直树算是服气了,他完全不知道事情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这个老道对自己,对自己的家人随从,都是端着、架着,一张脸虎着,一点笑模样不带给地。可是一看到滨崎静,就像个和蔼贤师一样笑容可掬,前后变化极大,差距惊人。
而且刚才说什么我的准女婿?谁是我准女婿?杜宫锋?不,应该是刚才呢个脸上有口红的李怀风!可是李怀风的身份对他是保密啊,还是不保密啊?滨崎静到底跟这道士说什么了?里面有没有什么秘密啊、忌讳啊之类的东东?自己完全不知道啊!
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把事情完全地委托给滨崎静去办理,反正这老道只吃滨崎静那套,反正前后因果,只有滨崎静全都知道。
滨崎静也有些意外,此时情况好的出奇,不但把丹药的事情解决了,而且这老道似乎也能结交了,如果滨崎家族能够在华夏大地结交到老道这样的强者,那可真的是大大的好事啊。
“尊者仙风道骨,不仅棋风正派,人品刚直,且声誉著于四海,朋友遍布天下。我虽然深知道长一向对日本人心存芥蒂,但是依旧有一颗渴望结交一二的迫切心愿。今天,棋战既是你我缘分,我欲携家族人群宴请尊者,不知是否赏光?”
“呃……。”无量道长有些犯难,半天,只说了句:“一切均听凭恩公差遣,不知道恩公现在何处?老道可否一见?”
滨崎静知道了,见不到李怀风,这个老道是不会跟着走的。给自己面子,也不外乎自己撒谎,说自己是李怀风的女朋友。如果没有了这层身份,恐怕这老道依旧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
滨崎静道:“他不便现身,不过早在宴席上等着和您相见了。”
道士一听哈哈大笑,刚要答应,一个声音突兀响起:“各位,抱歉了,无量道长已经接受家父邀请,前去司马府邸,我们在街外已经备好了车子,你们的饭局,先留着吧。”
大家看过去,原来是司马乱。
无量有些不悦,心说我还没表态呢,你出来叫什么?
司马平现在表面开心,心里都吐血了。自己把自己锁在宾馆里,每天研究棋局,是父亲命令自己今日出关的。自己计算的很好,出关后一系列的计谋,瞬间把棋笥赢回去,再接一个响当当的大人物回去府上,绝对的传奇啊!绝对的赞誉声一片啊!
可是,杜施施,李怀风。又是这对奇葩组合让自己的世界发生了扭曲,原本板上钉钉的事情,他们一搀和进来,绝对就是特么的惊天大逆转。甭管之前的情况多么瓷实,多么地“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只要他俩出现,绝对出现“不一定”!
现在你们赢了棋,还要把人弄走?想都别想。
“我那里有个无量道长说什么也要去见一面的人。”滨崎静冷冷地道:“君子要成人之美。”
司马平微微一笑:“无量道长和家父有约在先,他为人最重信义,怎么可能会半途而废呢?”
这话属于将军啊!将所有人的军啊!你再劝?再劝是陷无量道长于无信无义!无量道长呢,你走了你就是无信无义!这么多人看着,你得要——脸吧!?
司马平不知道,有一种道士,是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