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张氏及几名侍妾。
“咳咳咳…”
“公爷醒了!”
张氏虽徐娘半老,但却风韵犹存,听徐宏基咳嗽,便知他已经醒了,更嘱咐他要休息。
徐宏基却是知道,有些事情实在拖不得。
他屏退了其他人,只留下管家及张氏,对他们二人说道:“赵之龙此前找我,必有图谋不轨。”
“子胤年幼,恐为其所欺,我要你拿着我的奏疏,去行宫求见陛下,今夜就去。”
“迟了,我怕那赵之龙再生事端,危及我魏国公一脉。”
张氏扬起一张哭成梨花带雨的脸,见到徐宏基虚弱得已不成样子,心中不忍离他而去。
“我魏国公一脉自太祖建国至今,备受皇恩,就算不能再为国效力,也不能做出那等错事,抹黑先祖英名。”
张氏顿感重担加身,赶紧点头,管家正要随他离去,徐宏基招手示意他过来,道:
“我与你,另有要事托付。”
......
“徐宏基病重一天了,不应该啊…”
昨天朱由校在行宫接到田尔耕的消息,说徐宏基忽然病倒要玩完了,还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
历史上徐宏基可是活到了崇祯十七年,这才天启三年,中间不出什么意外,他可还能活二十几年。
直到今天,较事来报,说自赵之龙离开魏国公府后,徐宏基就病倒了,已昏迷了一天一夜。
这可就奇了怪了,赵之龙去说了什么,能把徐宏基气成这样。
对于这位魏国公,不论历史上来说,还是南巡到南京以后他的表现上,朱由校都十分满意。
要是提前死了,那群南京勋贵谁来压着?
徐文爵?
朱由校心里总有一层窗户纸没捅破,就是信不过他。
“皇爷,出大事了。”
不多时,王朝辅急匆匆跑进安定殿,说道:“魏国公之妻张氏在来行宫的路上,遇害了!”
“你说什么,她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让人截了?”
朱由校捏着椅子把手,闻言腾地一下起身,这般动作,也将余的近侍们吓的伏地发抖。
没过多久,勇卫营兵士将张氏血肉模糊的尸体抬进了安定殿,朱由校蹲下身来,将她紧紧攥着的手展开。
里面有一小块碎纸片,上头只能看见一个字。
“…臣…”
朱由校蹲在原地,静静想了片刻,轻轻将死不瞑目的张氏眼皮抚下,宽慰道:“你放心,朕一定把这事查一个水落石出。”
旋即,朱由校站起身来,带上宝剑,下令道:
“叫陈策带一队兵和朕去魏国公府!”
路上,朱由校一直都在想。
徐宏基只怕真的是病重了,面圣这种事不能自己来,却要张氏来送奏章,说的肯定不是小事。
张氏在路上被人截杀,这恰恰也说明了这点。
就是因为如此,朱由校才要彻查到底。
天子脚下,一个堂堂的魏国公夫人及其家仆被尽数截杀,这不仅是官府治安疏忽,也是自己这个做皇帝的过错。
这个案子,朱由校总有种没有那么简单的感觉。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赶到魏国公府,陈策一脸震惊,魏国公府居然阖府上下都在披麻戴孝。
魏国公徐宏基居然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