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不料他刚刚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姜超的这句话。
“虬髯客要离开?”赵谌听到姜超这话,登时止住脚步,讶异的转过身,望着神情落寞的姜超道:“怎么会想着突然离开,说过要去哪了吗?”
“…河北!”姜超目光灼灼的望着赵谌,说道:“姜某也章随同而去,可惜,被师傅拒绝了!”
娘咧!赵谌听到虬髯客要去河北,登时整个人都愣在那里,去河北做什么,姜超嘴上不说,可赵谌焉能猜不出来。
上次在坊街里,突然刺杀他的那帮人,就是从河北来的,虬髯客要去河北,自然便是冲着那帮人去的。
“走吧!”刚刚才说不去的人,听到姜超这话,赵谌立刻便改变了注意,叫上姜超,坐上特制的马车,出了长安城,便向着虬髯客落脚的地方而去。
虬髯客落脚的地方,就在新丰县的一处佛寺,这让赵谌明显愣了愣。
佛寺向来给他直观,便是一派清规戒律,可问题是,这段时间姜超从家里,搬走的可不是只有素食。
都是厨房里卤好的猪蹄儿这些,还有从他这里,骗取的烈酒,难不成,虬髯客吃东西,还专门跑到佛寺外面不成?
佛寺还是佛寺,除了看上去比长安的法华寺等,稍微显得寒酸了些,其他地方,都是一模一样。
同样的禅音声声,同样的香烟缭绕,一个占地七八亩的院子,院子的正中,修建了一座石塔,里面冒出一股股的刺鼻的青烟,院子的正对面就是一间佛堂。
此时,正是晌午,佛堂里只有几个和尚,佛寺的禅音,便是这几个和尚发出的。
赵谌跟着姜超进了佛寺,姜超熟门熟路的,也不跟那些和尚打招呼,便直直的带着赵谌,前往佛堂后面。
那里还有一排排的屋舍,似乎是佛寺专门用来招待客人的知客房。
赵谌跟姜超进入佛寺后院时,从其中的一间客房里,传来一阵悲呛的歌声。
歌声很雄浑、很苍凉,仿佛是夕阳下的迟暮英雄,在弹剑高歌,回忆着曾经的峥嵘岁月。
屋子里的确有人在弹剑相随,赵谌跟姜超两人,静静的站在知客房外,侧耳倾听着屋内的雄浑歌声,等到一曲终结,这才微微一顿,举步走进了屋内。
屋内酒气熏天,一张低矮的木榻上,虬髯客敞着胸前的衣襟,披发而坐,一张黝黑粗砺的面颊上,还带着一抹苍凉之意,仿佛还沉浸在刚刚的歌声中,无法自拔一样。
而在虬髯客的身旁,则是一名和尚,身着宽大的僧袍,一颗脑袋铮亮,偏偏手里却拿着一坛烈酒,赵谌进去时,和尚正举坛畅饮,酒渍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胸前一大片的僧袍。
只不过,赵谌进屋后,却将目光投在了虬髯客另一边的人,笑眯眯的开口道:“李大将军也在这里啊!”
李靖跟虬髯客,乃是结拜的义兄,出现在这里,自然是合乎寻常。
只不过,而今长安风声鹤唳,别的人恨不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李靖倒好,不光来了佛寺,而且,还是来见虬髯客这个悍匪。
“长安侯不也来了!”李靖闻言,脸色丝毫不变,比起往日的沉默寡言,这一刻的李靖显得豪迈无比,说话时,猛地举起手边的坛子,不屑的撇了一眼赵谌,仰起头便灌了下去。
“小子,某家要去河北杀人!”虬髯客双目通红,醉眼朦胧的望着赵谌,语气中带着破石之音,豪迈无比的道:“给某家打造两把称手的兵器!”
“就这个?”赵谌听到虬髯客这话,禁不住愣了愣,望着虬髯客,有些不解的道:“两把兵器而已,用不着让我亲自跑一趟吧!”
“自然不是单为了这个!”虬髯客冲着赵谌挥了挥手,目光转向一旁的和尚,突然豪爽的大笑道:“秃驴看上了你手里的乌木,某家答应了,你便给秃驴一块乌木吧!”
我去!
赵谌自动忽略了虬髯客嘴里秃驴,却对虬髯客自作主张,答应和尚乌木的事,有些耿耿于怀。这话说的多轻巧,就好像乌木是他的一样,虽然是你发现的,可却是我挖出来的呀!
“兵器回头我便帮你打造出来!”赵谌边说话,边外走:“到时打造出来了,便叫你得乖徒儿给你送来!”
这破地方就不该来的,赵谌心里有点后悔了,如今,乌木就是他的逆鳞,谁跟他提,他就跟谁急,虬髯客也不行。
“如何?”坐在虬髯客身边的李靖,仿佛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果似的,对着虬髯客猛地张嘴大笑道:“落入饕餮之嘴的东西,岂会这么容易就要出来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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