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恶贯满盈,又怎会跟世代礼佛的大理段氏有什么关系。”
谁成想,当日下午,段正淳就派遣了一名侍卫来到天龙寺,告知段誉道:“小王爷,王府来了一位中原客人,王爷请您晚膳前回去一趟,说是对方想要见您。”
段誉一怔,心中有些捉摸不清:中原来的客人?他上次去中原,除了钟灵和木婉清之外,似乎也没认识什么新的朋友。
想到这里,他疑惑的问道:“你可知道来人是什么身份?可曾说过认识我?”
侍卫拱了下手,道:“小人不知,不过小人曾在王府见过他的家臣和婢女,其中一位叫做包不同,说是来自姑苏的慕容家,王爷接见的,应当是他们的公子。”
“……南慕容、北乔峰,莫非是姑苏慕容复?无缘无故的,他来大理做什么。”
段誉心中嘀咕了一句,随口应付了侍卫几句,这才飞奔去鸿鹄的禅房,飞速敲了几下门,叫道:“鸿鹄姐姐!我爹方才派了侍卫来寻我,叫我回一趟王府,去见一个中原人,今日不能陪你种梧桐了。”
自从解决了北冥神功带来的内力驳杂的问题,段誉的武学进境飞快,六脉神剑虽说还是时灵时不灵,一阳指却已经十分娴熟,近几天来都在修身养性,种梧桐。
“我知道了,不需要我陪你回去么?”
鸿鹄有一些奇怪,段誉一直以来,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她身边,不愿意分开一刻,这时怎么不询问她是否一起回王府?
她倒是想知道,在这个时候,有资格让段正淳接见的人之中,有谁来了大理。
“…………这、不会麻烦鸿鹄姐姐吗?”
段誉犹豫了一下,不太想让鸿鹄知道自己的私心,听闻慕容复出身姑苏慕容世家,是燕国皇帝的后羿,面如冠玉,风度翩翩,文武双全,潇洒闲雅,机警多智…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一惊,想:我作何要把自己和慕容复比较,莫非我竟起了独占鸿鹄姐姐的心思不成?若果真如此,我和云中鹤那卑鄙小人又有什么区别了!
转念一想,鸿鹄之容光举世无双,作为一个寻常男子,这念头再正常不过了。
原来这段时间他和鸿鹄朝夕相处,心中不自觉生出了几分独占欲,作为一个寻常男子,实在不想将凰鸟这与世人分享。
“无妨,你的伤还没有痊愈,万一又在王府出了什么意外,叫我寝食难安。”
鸿鹄已经决定与他同行,段誉对她的感情极为奇妙,约摸是憧憬大于好感,她的组队任务一直没完成,先前在王府杀人时就受到了世界意识的压迫,很是难受。
这几日,段誉的好感度好不容易挪了方向,有向组队靠拢的趋势,她最好再接再厉,在前往中原之前达成组队的模式。
而另一个原因么,则是天龙寺的高僧们,他们不知从哪寻来了竹子的果实,作为她的一日三餐,为了维持人设,她已经吃了一个月的草,如今能逃一顿是一顿。
于是,鸿鹄与段誉辞别无我禅师,一同离开天龙寺,决定回王府见过段正淳之后,就准备启程前往中原,去寻星宿派。
到了王府,一阵珍馐的香气远远的飘香而来,乃是段正淳在宴请远来的宾客。
段誉看了看,发觉宴会分设了内外两桌,外宴上坐了八个人,其中有四位是他父亲的四大家臣,另外几个大概是慕容复的家臣,年纪看起来都已经年过不惑了。
一见段誉,朱丹臣先起身行礼,对他微微一笑,颇有几分谦谦君子之意的向鸿鹄一颔首,示意道:“小王爷,段姑娘。”
这是段正淳的吩咐,在外人面前一律称鸿鹄为段姑娘,以防有歹人猜出她的身份,逼得鸿鹄动手,也让大理身处是非。
在外人年前,段誉还是维持着他小王爷的风姿气度,看了一眼包不同等人,对朱丹臣道:“朱叔叔,不知这几位是……?”
“小王爷有所不知,这几位是王爷的客人来大理是所带来的家臣,分别是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四位先生。”
朱丹臣介绍完了几人,又对他们介绍道:“这就是镇南王的独子,大理的小王爷段誉,他身边这位是王爷的一位侄女,姓段,几位称呼她为段姑娘就可以了。”
包不同等人身在大理镇南王府,再是行事不羁也要收敛几分,给段正淳几分面子,不能误了公子爷的大事,因而很是有礼的起身行了一礼:“小王爷,段姑娘。”
这四人之中,只有包不同有家室,其余三人见了鸿鹄的容光,都忍不住有一瞬间的心神恍惚,回过神之后连忙咬了一口舌尖,不敢再一次抬头看她,生怕失礼。
介绍完毕,朱丹臣对段誉道:“小王爷快进去吧,王爷等您有一会儿了,这位客人是姑苏慕容家的公子,年少有为。”
段誉心道:“果然是姑苏慕容复。”
待段誉和鸿鹄进了内堂,家臣之间的气氛才放松下来,风波恶摸了摸心口,对朱丹臣道:“小王爷果真是人中龙凤,至于小郡主么……嗯,老实说,我没敢看。”
包不同擦了一把冷汗,悠悠道:“这一次,我说不出非也了,好险,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