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要漱口,便没再接话。
水放到一半,段青许出去了一趟,不一会儿又回来,带着江怡的睡袍和其它衣物,另外还有不可言说的东西。江怡瞧见,手下一顿,脸上登时又红又热,自是知道这人要干嘛。
只是做得如此正大光明,连一点遮掩都没有,实在是……
她吐了口牙膏泡沫,慢腾腾刷牙,用余光从镜子里偷看后面。
孰料被直接抓包,段青许抬了抬眼,在镜子里与她对视。
江怡反而赧然别开脸,兀自刷牙。
她一句话不讲,亦没打算出去,反正就在洗漱台前拖时间,浴缸里水都快放满了,还在一个劲儿刷刷刷。
段青许不急,耐心等着,待她放下牙刷杯子时,把浴室的门关上,从身后把她抱住。
“做什么呢。”江怡脸热,头都没敢抬。
段青许的薄唇挨了挨她的头发,伏在耳畔轻声说:“三天没见了。”
分明才两天多,哪来的三天。江怡不予理会,抓着她的小臂挣了挣,但没挣脱。
段东成在公司那边,所以这两天多江怡都没敢去找她,偶尔有空就相互发发消息,但也没太多时间闲聊,现在回来了,江怡还想跟她聊聊呢,口都没开,这人倒动作快。
段青许单手将她两只手捉住,抓紧了不让动,她抿抿唇,往镜子里瞧了下,而后垂了垂眼。
……
热恋期的思念总是格外的浓重。
结束后,两人躺床下歇息,关了灯,四周黑魆魆的,伸手不见五指。
江怡累得很,趴到段青许胳膊上压着,问道:“这两天在做什么?”
段青许偏了偏头,将她搂上来一点,回道:“谈一份合同。”
这次的合同不像以前那种没什么份量,段东成有意要趁这个假期锻炼她,一来就给了个大的,终究是年纪小了些,经验不足,本来板板钉钉就差签字的项目,结果被对方公司拖了两天才成。
段东成对此很不满意,不仅段青许,连带着跟进的两个经理也一并罚了。
她没把这些告诉江怡,都隐瞒下来。
江怡却能从简单的一句话中猜出个七七八八,这人走的时候仅知会了一声,那时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至于为何两天多才回来,肯定是出了问题,
她不多问,靠上去攀着段青许的肩,说道:“下周我也要去公司了,到时候见面的时间少,你记得回我消息,有空我就去江西路找你。”
段青许嗯了声,凑过来亲她的嘴。
江怡闪躲,轻笑了两声,但不论怎么躲,最终还是被挟住了亲。她抚着段青许的脸侧的颈间,加以回应。
等过两天,她俩都得回金铭府都,届时就不像现在这样自由了,而且即便周一开始江怡搬进老房子,段青许去江西路,也不能想见面就见面,两方的家长都看着呢。
不用猜,郑云铁定会隔三差五往老房子跑,要不就是带着江怡做事,到时候只怕一个星期都见不到几次,更别说晚上住一块儿了。
两人格外珍惜剩下的夜晚和白天,没有游戏没有朋友,完完全全地过二人世界。
周日那天下午,江怡坐段青许的车回家。
家里没人,江宁还在学校补课,高三学生没有寒暑假,a城一中的高三寒假只放过年那三天,其余时间全在补课。
趁着夫妻俩不在,晚些时候江怡带段青许去a城一中看这小子。
江宁有些意外段青许会来,不过更多的是高兴,他挺喜欢段青许的,不是男女那种喜欢,就普通的喜欢而已。
因为要赶着走,两人没能在学校留多久,回去的路上,江怡得瑟地问:“我弟是不是特别好?我看他对你很满意。”
段青许只看了她一下,嘴角微微扬了扬。
寒假正式开始的第一周,a城的气温骤降,都快低到两三度,出门走一圈,寒风一吹就能冻得跟筛糠一样直哆嗦。
实习生活不容易,正装高跟鞋,成天跑上跑下,事情没做两件,人却忙得团团转。江怡真心累,但不敢偷懒,郑云生活里宠爱她,工作上尤其严格,上班第一天因为着装有问题,毫不留情地扣了她一百块。
实习一个月就三千五六,且郑云平时不会给她太多零用钱,江怡不心疼都不行。
因为上班工作繁杂,下了班郑云又会带着她,江怡一连五天都没见到段青许,段青许比她还恼火,周一前脚刚踏进公司,后脚就收到要出差的消息,一走就是几天。
这样的生活跟江怡之前想得完全不一样,她以为至少晚上能见见对方,结果影儿都没摸到。
怕影响到段青许,她在电话里什么都没说,当知晓对方今晚会回江西路时,她连班都不加了,借口身体不舒服,偷偷摸摸打车去江西路提前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