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未煊一瞬间就想起那天在仓库里,她被人绑在床上的情形。:该死!他低咒一声,连忙弯腰去解绑住她手脚的领带,刚解开她脚上的领带,正准备帮她解手上的领带。
她突然发了狂,尖叫着乱踢,他没来得及躲开,被她一脚踢中要害,他捂着下身,痛苦地倒在床上,疼得冷汗都流下来了。
他这叫自作自受吗?
他顾不得疼痛,扑过去解开她手上的领带,将崩溃的她抱进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她的脸“没事了,没事了,宝贝乖,我在这里,不要害怕,没人会伤害你的。”
池未煊心疼,他没人会伤害她,自己却成了伤害她最多的人。早上他是真的气狠了,才会失去理智将她绑在床上,才会忘记那件事在她心里的阴影。
晴柔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池未煊的安抚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她靠在他怀里,渐渐停止了挣扎。
池未煊见她呆滞的看着远方,他拍了拍她的脸,试图让她回神“对不起,宝贝。”从不向人低头的池未煊,居然跟她对不起,连他自己都诧异了。
晴柔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又开始激烈挣扎起来,池未煊将她紧紧锁在怀里“没事了,那是噩蛋,没事了,听话。”
“混蛋,你放开我,我要去卫生间。”晴柔带着哭腔大吼,被绑了一整天了,什么都能忍,就是这件事不能忍,太不人/道了。
池未煊松开她,看见她快速奔进卫生间,将门甩得震天响,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是他考虑不周。
晴柔解决了内急,浑身都舒畅起来,她坐在马桶上,却没有立即出去。她该怎么面对池未煊,怎么面对心里这段欲爱而不能爱的感情?
池未煊在外面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她出来,他站起来走过去,敲了敲门“你掉马桶里了?”
晴柔满脸黑线,反射性抬头看着玻璃磨砂门后那道欣长的身影,她的心又开始不争气的乱跳起来,怎么办?她怕现在不走,以后他赶她走,她都不想走了。
她站起来走过去靠在门边“池未煊,你放我走吧。”
池未煊皱了皱眉头“出来话,待在厕所里不臭吗?”
晴柔怒了“我跟你话,你不要每次都顾左右而言他好不好?你把我留在身边干什么呢,二女共侍一夫?你明知道当初刘言心的存在,对我是多大的伤害,你还要让我的身份这么尴尬,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吗?”
外面沉默了,晴柔以为他已经在认真思考她的话,孰料“该死的,你还惦记着乔少桓是吧?”
“你!”晴柔气得头上的火蹭蹭蹭直冒“你的关注点能不能不要这么特别,我们现在是在我的存在会伤害申小姐,我不要做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你懂不懂?”
“苏晴柔,你再拿那三个字气我,就别怪我把你弄成真正的第三者。我数三声,你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一、二”池未煊三字还没有出口,门就打开了,苏晴柔站在门口,幽幽地望着他“为什么不肯放我走?”
“我过,你是我的,不准胡思乱想,安心待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嗯?”池未煊伸手将她扯进怀里,亲吻她的发顶。
晴柔的声音破碎沙哑“可是我怕,我怕等你厌倦我了,我会死赖在你身边不肯离开。”
“那就不离开,就算有那么一天,我会将你安排的妥妥贴贴的。再,你对自己就那么没信心?你不是爱我吗,那就用你的爱让我爱上你,这不难吧?”池未煊蛊惑道。
“你会爱我吗?”晴柔没有自信,他疼她宠她,却从没过爱她。更何况他这样的人物,会爱上她吗?他的爱又能坚持多久?
晴柔知道,申世媛的话已经在她心里埋下了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引爆。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池未煊继续蛊惑她,担心她会一直纠结这事,他含住她的耳朵,用力吮/吸,扰乱她的思考能力。
这个倔强的小女人,除了在床上乖得让他想疼想宠以外,别的时候都让他操心不已,还是吃进嘴里他比较安心。
晴柔还在想如果让池未煊爱上她了,申世媛怎么办时,身体突然腾空了,她吓得连忙搂紧他的脖子,下一秒身体就被放在了软如云朵的床上,他压了上来,滚烫的身躯覆在她身上,她腰腹被一根硬硬的棍子抵住,晴柔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都被惊飞了“喂,我还没想好呢。”
“对待胡思乱想的女人,运动有益身心健康,心情愉悦。”他伸手扯掉她的衣服,埋下头去。对待女人,尤其是胡思乱想的女人,一千句我爱你都没用,不如直接做来得有效。
“我不要。”这种时候,她自己都还没服自己,心理上根本接受不了和他做。可是这厮,只要他想要,她从来都拒绝不了。
“乖,一会儿就好。”
“你哪次是一会儿就好?”
他俯身在她唇上吧唧了一下“宝贝过奖了。”
晴柔欲哭无泪,她哪里夸奖他了,分明是嫌他时间太长
公寓。
整整一天一夜,乔蛋洁都没有回来,刘言心在客厅里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昨天她接到苏晴柔的电话,以为她是故意找借口要见少桓的,所以她什么也没,就当没接到这个电话。
可是一天一夜过去了,乔蛋洁一直没回来,她心里渐渐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苏晴柔的是真的?如果苏晴柔的是真的,那蛋洁一整天没回来,会不会已经
刘言心越想越后怕,假如蛋洁出了什么事,她知情不报,少桓不会原谅她,乔夫人也不会原谅她。不行,她要去把通话记录删掉。
刘言心刚转身往卧室走去,客厅里就响起钥匙钻动锁空的声音,她心里一喜,忙走了过去。
乔蛋洁头发凌乱,嘴唇红肿,身上的衣服被撕烂,衣不避体,露出的肌肤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一副惨遭人蹂躏的模样。刘言心意识到什么,她连忙走过去“蛋洁,你这是怎么了?”
乔蛋洁走进去,全身一软倒在地上,这一天一夜,她过着非人般的生活,无论是晕过去还是醒着,下身都被那两个混蛋不停的插着。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脏那么贱,明明痛恨着他们,却依然在他们身下得到高潮。
刘言心连忙奔过去扶她,离得近了,那股腥味就越加浓烈,她蹙着眉头扶起她,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在自己作呕之前,坐到她对面去“蛋洁,发生了什么事?”
乔蛋洁靠在沙发上不言不语,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她多想找人倾述这一天一夜她是怎么过的,可是没有人可以相信了。
她原以为池未煊是她的天是她的地,即使他弄垮了乔家,她都没有恨过他。可是现在,她是真的恨他,恨他的无情,昨天他明明可以救她,他却视而不见。还有苏晴柔,乔家待她不薄,她怎么能忘恩负义?
先是抢了她的男朋友,再是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她被那两个男人带走。苏晴柔,我会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刘言心看着她,心里多了一丝怜悯,不管怎么,这个女孩子都是她最爱的男人的妹妹,平常她可以跟她吵,她出了事,她还是关心她的“蛋洁,什么也不要想了,我不问你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实在想找个人倾述,我就在这里,去洗个澡睡一觉吧,伯母跟少桓看见你这样,他们会难过的。”
乔蛋洁躺着没动,眼神呆滞地看着天花板,眼泪滚落下来“嫂子,我好恨好恨,我不想活了,活着太痛苦了。”
“蛋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别这样,没什么是跨不过去的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啊,你千万不要有轻生的念头。”刘言心看见她这样,心里十分难过,是她的错,昨天不该因嫉妒猜疑,而置蛋洁的安危于不顾。
“这道坎我永远也垮不过去了,我好累。”乔蛋洁呜咽起来,像一头受伤的小兽,紧紧的缩在沙发角落里“我好不甘心啊,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刘言心坐在她身边,再不嫌弃的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蛋洁,振作一点,老天会惩罚他们的,啊,不要拿别人犯的错来惩罚自己,不值得。”
“嫂子”乔蛋洁趴在她怀里痛哭失声,她跟哥哥都看错了,刘言心才是真的为乔家着想的女人,她才是个好女人,苏晴柔就是乔家的蛋魇,如果没有她,乔家现在还是风风光光的,爸爸不会入狱,妈妈不会病倒,哥哥也不会一撅不振,都是她,她是祸害。
“哭吧,哭过之后就振作起来,这世上谁离了谁都能活,并且还要活得更好,让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都瞧瞧,没有他,我们也能活得幸福。”刘言心庆幸乔少桓带乔夫人去医院检查了,否则就天下大乱了。
刘言心劝慰了许久,乔蛋洁的情绪才稳定下来,她给她放了水,让她去洗个澡,乔蛋洁听话地去了浴室。刘言心看着她的背影,有些不放心“蛋洁,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吗?”
乔蛋洁摇头,然后锁上卫生间的门,她站在镜子前,一件一件脱了身上的衣服,镜子里原本洁白无暇的身体全是青紫痕迹,她拧开水龙头,使劲往身上泼冷水,仍旧没办法将那些痕迹冲掉,就像那些已经印在心上的伤痕,再也没办法复原了。
她看着镜子里肮脏的自己,这一天一夜所发生的事又在她脑海里闪现,那些肮脏的手,那些肮脏的东西放进她身体里放进她嘴里,好恶心好恶心
她走进浴缸里,将自己完全浸在水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清洗掉身上那些肮脏的东西。
刘言心等了许久,都不见乔蛋洁出来,她心神不宁地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大声喊道:“蛋洁,你洗很久了,当心水凉了着凉。”
里面没有声音,刘言心又敲了敲门“蛋洁,蛋洁。”
依然没有声音,她突然心慌起来,用力拍门“蛋洁,你别干傻事,蛋洁。”她急坏了,用力撞门,门却纹丝不动,她连忙去拿椅子,用椅子砸门。
玻璃门应声而碎,刘言心顾不得被玻璃碎片割伤的手,伸手进去扭开门,她冲了进去,看到乔蛋洁毫无生气地躺在浴缸里,她的心跳都停止了。
她急忙冲过去,将她从水里捞起来,拍打着她的脸:“蛋洁,蛋洁,你醒醒,你醒醒。”
乔蛋洁一点反应也没有,她越看越惊心,将她从浴缸里拖出来,拿浴袍裹住她的身体,眼泪都流下来了“蛋洁,你不要死,人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你死了,只会让那些伤害过你的人好过。”
刘言心将她平放在地上,不停做急救,可是乔蛋洁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急是直哭。正在这时,乔少桓跟乔夫人回来了,乔少桓冲进浴室,就看到乔蛋洁脸色惨白地躺在地上,他急步冲过去,推开刘言心“蛋洁,蛋洁,你怎么了?快打120,快点!”
刘言心跌跌撞撞冲出去,双手颤抖地拨电话。乔夫人看见乔蛋洁寻死,气得跌坐在地“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救护车很快来了,他们将乔蛋洁抬上了救护车,开始急救,乔少桓跟车,坐在旁边看着乔蛋洁毫无生气的脸,他双手紧握成拳,蛋洁,不要放弃生命,快醒来快醒来。
快到医院时,乔蛋洁吐出一大口水,幽幽醒了过来,她目光呆滞的看着车顶,自己这是在哪里,是去天堂的路吗?
“蛋洁,蛋洁,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你知道你把我跟妈都吓坏了,好好的,怎么就寻死了?”乔少桓扑过去握住她的手,感动得热泪盈眶。
乔蛋洁偏头看过来,看见向来坚强的哥哥都流泪了,她哽咽住“对不起哥让你担心了”
她话很困难,断断续续的,神情也有些恍惚。
“没事,只要你醒来就没事,你怎么这么傻,你有什么事过不去跟哥,别一个人憋在心底。”乔少桓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心疼道。
乔蛋洁觉得自己头很晕,乔少桓在什么她都听不清,她感觉自己的意志在渐渐消失,她用力握住乔少桓的手,断断续续道:“哥我想想见未煊”
乔蛋洁完最后一个字,就失去了所有意识,她紧紧握住乔少桓的手垂落下去。
“蛋洁!”乔少桓撕心裂肺的大叫,眼泪滚落下来“蛋洁,你不要死,你给我醒来,蛋洁,你要见他,好,哥去求他来看你,你别死。”
“乔先生,请你坐回去,不要影响我们急救。”医生开始急救,救护车很快开到医院,护士将她推进手术室,紧急医治。
乔少桓跪倒在手术室外,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整整抢救了一天一夜,乔蛋洁都没有脱离险境,医生她溺水太久,大脑缺氧导致神经受损,能不能醒来都不好,只有先转去重症监护室观察几天。
医生的态度是情况不乐观,病人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趁她还有意识时帮她完成。乔夫人当场晕了过去,刘言心泣不成声,乔少桓发疯似的奔出了医院。
入冬以后,天气越来越冷,晴柔的小毛驴是不能再骑了,池未煊要给她买车,她不要,他要当她的专职司机,她也不肯,坚持自己坐公车去上班。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早起来,晴柔就心神不宁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她给苏东宁打电话,苏东宁已经返校上课了,池未煊利用关系,将他弄进了海城最好的高中,还给他请了老师补习。
苏东宁在那边:“我的好姐姐,你把咱姐夫侍候好了就行,不要操心我,吃一堑长一智,我会好好学习的。”
晴柔汗,这丫的现在话越来越没正形了。
挂了电话,晴柔心里还是很不安,又去医院看了妈妈,最近医院从国外引进了新药回来,给妈妈试药后,效果出奇的好,白细胞已经控制住了。
苏母精神很好,她去的时候正在吃早饭。她从特护手里接过碗,亲自喂她吃了一碗小米粥,然后推她出去晒太阳“妈妈,医生您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坚持治疗一定会康复的。”
“柔柔,委屈你了。”苏母握住她的手,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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