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话题道。
阿渔摸摸依然平坦的小腹,笑道:“挺好的,还吃了一块儿红烧肉呢。”
据说有的孕妇早期孕吐厉害,阿渔比较幸运,只有一两次胃口欠佳,大多时候与之前没什么区别。
徐潜看着她柔美圆润的脸,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陪在她身边才放心。
翌日上午,徐二夫人来邀阿渔同去宫中。
阿渔躺在床上,歉疚地道:“二嫂,我今早吐得厉害,实在没有力气走动了,有负太子妃盛情,还请二嫂替我向太子妃赔罪。”
徐二夫人昨日收了女儿一封信,女儿在信中交待她,务必要将阿渔带进宫中。
徐二夫人也怀疑这个五弟妹就是阿渔,怕露馅儿才躲着不去宫里。
“不碍事不碍事,我让人去备软轿,太子妃与她五叔素来亲近,听说五叔娶了五婶,早就盼着见面呢,弟妹还是随我过去吧,到了宫中,顺便让太医给你把把脉,怎么三天两头就不舒服,让太医好好瞧瞧。”
阿渔咳了咳,闭着眼睛道:“我好困,二嫂就别难为我了。”
徐二夫人猜她装困,正要走到床边说点醒神的话,阿渔身边的大丫鬟金钗冷着脸拦到她面前,毫不客气地道:“我们夫人困了,二夫人慢走。”
徐二夫人大怒:“好你个丫鬟,竟然这么对我说话?”
金钗搬出徐潜:“五爷让我们照顾好夫人,现在夫人酸乏无力,二夫人却要强行拉我们夫人进宫,您究竟是何居心?您再不走,我就去找老太君,让老太君评评理!”
徐二夫人咬牙。
徐老太君最偏心徐潜了,就算五弟妹没怀孩子,闹到老太君面前,老太君也会偏心五弟妹。
“罢了,那弟妹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徐二夫人颇为遗憾地道。
阿渔睫毛低垂,仿佛已经睡着了。
徐二夫人恨恨离去,到了东宫,见到女儿,徐二夫人迫不及待告了阿渔一状。
太子妃徐琼眯了下眼睛:“她不敢见我,定是阿渔无疑。”
徐二夫人非常肯定地道:“一定是她,年纪都跟阿渔一样,当年大家都说是南康郡主害了她,没准两人早就勾搭上了,故意设计一出假死的戏码金蝉脱壳,现在又编个假身份回来。”
徐琼皱眉,愁道:“可光凭猜测不行,我们需要证据。”
徐二夫人好奇问:“你想做什么?”
徐琼隐晦地表示这是太子的意思。
徐二夫人不好多问了,想了想,她眼睛一亮,低声道:“这个简单,阿渔沾不得酒,谁身上酒气重了都能把她醉倒。”
徐琼都不知道这个,她怔了怔,惊讶道:“真的?娘是如何知道的此事?”
徐二夫人笑道:“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时她还是你六嫂呢,有次你六哥喝醉了酒,容华长公主让她去扶,她起初不愿意,被容华长公主骂了,她才过去,结果没扶几步,夫妻俩一起栽了下去,后来才知道她有那怪毛病。”
徐琼笑了,这简直老天爷要帮她们!
“娘准备怎么做?”
徐二夫人自有办法。
徐二夫人不想自己动手,她故意使人去南康郡主面前去挑拨是非。
如果说国公府里谁最恨阿渔,容华长公主与南康郡主不相上下。
容华长公主年纪大了,头上有徐老太君压着,不敢直接对付怀有身孕的五弟妹,南康郡主年纪轻,容易被嫉恨冲昏头脑。
实际上,无需徐二夫人挑拨,南康郡主比谁都想证明新五婶就是曾经的阿渔!
南康郡主自诩身份,嫁给徐恪前便不服气徐恪眼中只有阿渔,待她终于成了徐恪的妻子,徐恪居然连圆房都不与她圆,新婚之夜去了阿渔房中,如此奇耻大辱,南康郡主当时就决定要阿渔去死了!
她成功了,阿渔真的死了,后来徐恪虽非心甘情愿,但也与她生了儿子,还愿意与她装恩爱夫妻。南康郡主觉得,只要她再坚持几年,徐恪定会忘掉阿渔,真的爱上她。
可是,就在他们一家三口日子过得越来越甜的时候,一个酷似阿渔的五婶出现了!
南康郡主希望她真的是阿渔。
如果不是,五婶长得与阿渔一模一样,徐恪见她一次就会怀念阿渔一次,偏偏她无法去针对自己的长辈。如果她是阿渔,南康郡主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对付阿渔了,光是勾引五叔、假死通奸便能让阿渔、徐潜声名狼藉,永生无法翻身。
定好计划,南康郡主提着食盒去了春华堂。
阿渔听说南康郡主求见,竟丝毫都不觉得意外。
她看向金钗、金钏。
这是徐潜在凤阳送她的两个贴身婢女,全都会武。
二女明白,笑着道:“夫人放心,五爷早提醒过我们,叫我们找机会多关照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