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相互还可以联手。
如果努尔哈赤进攻一个军营,其他的军营可以前來相救。努尔哈赤可以各个击破,我军也可以联防啊。
要是把沿河的布防撤除,广宁城的兵是增加了,可是,辽东山岔河两岸就全在努尔哈赤的手中,这样广宁就成了一座孤城。
如果王化贞手中的十多万军队全集结在广宁,努尔哈赤攻击我军的粮草,粮草出了问題,这十多万人怎么打仗。
反过來,我军沿河布防,可以同广宁形成相互依靠。如果,努尔哈赤偷袭山岔河沿岸,广宁可以出兵救援。反过來,如果努尔哈赤攻城,沿河的军队可以和广宁形成对努尔哈赤的夹击。
“唉。”熊倜站了起來,长叹一声,“也许,我坏事了。”
熊倜走出军帐,看着天色。
天边已经有了亮光,辽东的天亮得很早,大概不到卯时,天就大亮了。
熊倜是个心急之人,想到自己上书给皇上主守,一时又担忧起來。
辽东两员大将,熊廷弼和王化贞的观点本來就不和,王化贞主战,熊廷弼主守。各地辽东的将士也是两种观点。
这两种观点各有千秋,只是这两种观点不统一,势力会对辽东战局不利。
熊倜向前走了几步,四下望望,最后把目光盯在出广宁城向京城的方向。
从辽东到京城快马也要走三、五天,折子还要在朝中延误几天,这样一去一來,真是误事啊。
熊倜焦虑地想着,他在想:要等到朝廷的意见下來,在战,已经失去战机。要是不等到朝廷的批示下來,就出击,那更是圣命不敢违抗。
朝廷的批示又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要是朝廷批示不准出击,主守。可是,守卫广宁城的兵已经动用了六万,加上沿河布置的六个军营,留下守广宁的兵士不多,广宁城势必造成空虚之势。
要是努尔哈赤得到这个信息,利用兵力分散这个空隙,后果不堪回想。
第二种:要是朝廷批示主战,已经搁置那么长的时间,我军的斗志已经失去了最佳时机。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熊倜一只手握拳打在另一只手心之中,“胜败乃一瞬间之事,战机不可失。”
熊倜想到这心想若要主动出击不能再等朝廷的批示了。万一朝廷不批,广宁就危险了。
熊倜快步來到祁秉忠的军帐,祁秉忠的军帐灯火通明,祁秉忠在准备出征,他已经接到王化贞出战的军令,只等到朝廷的批示下來。
熊倜的到來让祁秉忠有些意外,祁秉忠手中拿着一只笔,在桌子上画着出战的线路。
看到熊倜走了进來,他放下手中准备出征的作战图,问:“熊大人,深夜还不睡觉,可是有什么新的想法。”
熊倜点点头,也沒客气什么,就对祁秉忠说了自己的想法。“祁将军,要打,我们就要早一些出击,打得努尔哈赤措手不及。”
“我也有此想法。”祁秉忠指着桌子上的军用图,“山岔河以东几乎让努尔哈赤占去,眼下努尔哈赤还沒有站稳,我军要尽快出击,一鼓作气。”
熊倜左手握着拳打在右手的手心上说:“对。要打,就得一鼓作气。”
“可眼下朝廷的批示还沒有下达,最快也有十多天才能收到回复。要是不批主战,还不能打。”祁秉忠担忧地说着,两只浓黑的眉毛紧锁着眉头。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熊倜大声地说着。
祁秉忠衡量着熊倜的话,想着。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是一种策略,也是一种原则。
历來明君圣主,只要是头脑清醒者,对于征战在外的将帅,只是遥相节制、赋予将领充分的自主权,而非“事无巨细”、事必躬亲地干预前线兵务。
实验下來,结果往往是前者得胜,后者败北。
将帅是君主使命的执行者,用兵打仗在外,战场上的情况复杂多变,因此君主根本不可能对战场形势得到及时有效的信息。
将帅在外领兵作战,根据战况具体分析,对于君主的一些不合乎战术要求的命令可以不听从。
这正是从变化的角度出发,提倡军事将领用兵不能因循守旧,一成不变,要灵活机制地处理各种问題,凡是以大局为重,对无关紧要的或者对全局沒有实际意义的抉择,坚决不予以执行。慎重地实施方案是取得胜利的基本要求。
王化贞主战,在孤军守住广宁城之时,主动出击,攻打努尔哈赤确实不失为一条战机。祁秉忠也深知一鼓作气的道理。
熊倜看着祁秉忠犹豫不决,又对祁秉忠说着:“如再请命,怕是会贻误战机了。”
“安有千里而请战者乎。”祁秉忠突然大声地说着。
历史的动荡再次给祁秉忠提供了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他决定按照王化贞的主战思想,出击努尔哈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