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眼神惊疑不定,勉强笑道:“鲁大哥,这等事情可开不得玩笑啊……”
“洒家早说过了我虽不再是僧人,却不会随意撒谎骗人,更不会拿这等大话来欺骗兄弟朋友了。”鲁达说着,脸色一正:“实不相瞒,洒家早已是青州军中的一名都虞侯,这次便是奉了孙都监之命前来说服你桃花山众归降朝廷的,我这也是出于一片好心!”
“狗屁的好心,我等真是瞎了眼,居然会把你这家伙当成好汉看待!”周通这时也已反应过来,顿时大怒,腾身而起的同时已经拿起摆在旁边的长矛,当胸就朝着鲁达刺去。他本就对鲁达怀有旧怨,现在发现自己等被人所欺,更是怒不可遏,再顾不了其他了。
李忠心下一沉,刚想出声喝止周通的鲁莽行为,一旁的武松已先一步动了手。只见他足下猛一发力,身前那张摆了不少杯盘酒菜的长几就已迅速朝前飞去,正好挡在了周通刺出的一枪跟前,而他本人也已弹身扑前,腰间的两口戒刀虽未出鞘,但杀气却已扑面袭来。
周通含愤而出的这一枪势头倒也极大,只砰的一下就把飞到跟前长几给捅破了一个大洞,只是这么一来他前刺的这一矛终究还是为之一缓。而为了躲避从长几上飞溅出来的各种杯碟酒菜,他的身子则更是稍稍往边上一避,之前那股子有我无敌,一往无前的气势顿时就消散得七七八八了。
而这时,武松却已闪身出现在了他跟前,左手一拳击出虽被周通及时闪过,可跟着挥出的右拳却是正中其肩头。这一拳的力道极大,竟把周通打得身形失控,踉跄飞跌了出去。可武松的攻势却并没有因此停下来,身形一晃间,人已再次扑到了对方面前,双拳连绵轰出,直打得周通连招架的能力都没有了,身上又连中数拳,只能连连后退,最终更是砰地一下撞在了大堂的墙上,居然再没有了退路。
可已经打得兴起的武松手上的动作竟没有因此停下,呼地又是一拳轰出,直取其面门,吓得周通一声尖叫,弃了手中长矛,双手回收自守,但在与武松这一拳相撞后,这点防御立马洞开,那只醋钵大小的拳头已然轰到了面门前,他甚至都能感受到前期的劲风已刮面生疼。
“武二哥,手下留情……”李忠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急声叫了起来,也是直到此时,堂上其他那些桃花山的人才全数跳将起来,抽出兵器便欲一同杀上。刚才这一切来得实在太快,这些人的脑子都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呢,自家二寨主居然就已被逼入了绝地。
此时堂上这么多人里,只有鲁达依然安坐在那里,全无半点惊慌之意,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似的。事实上,他也不用感到惊慌,因为他相信凭他和武松二人就是在这许多桃花山匪寇的包围中也有能力自保,而且他相信武松不会真让事情变得无法收拾。
果然,就在李忠大喊求
饶的瞬间,武松轰过去的右拳已突然张开,化拳为爪,一把就扣住了周通的咽喉,然后旋然回身,对着那些正欲扑上过来的喽和小头目大喝一声:“谁敢上前!”凛冽的气势一发,竟把这些也算见过血杀过人的山匪强人给吓得立时止步,满面惶恐。
这便是真正的杀星与寻常贼匪之间的差距所在了。武松自出道以来便伤人不少,尤其是这几年里,更是因为种种变故杀伤了许多性命,连一州都监的满门他都敢杀,连那凶猛的吊睛白额虎都曾死在他的一双铁拳之下,这一身的杀伐之气又岂是这些只敢打家劫舍欺负弱小的山寨鼠辈能抵挡得住的?别说他们了,就是作为寨主的李忠都被他勃然而发的杀气给震得失神,而被他扣住了咽喉提在手上的周通更是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鲁达也没想到武松之声威竟如此之盛,但也就一失神而已,他便恢复了过来,迅速打起了圆场来:“二郎不必如此,都是自家兄弟,喊打喊杀的多有伤和气?快把周兄弟放下了说话。咱们也不是来与他们为敌的,恰恰相反,我们可是为了这桃花山兄弟的性命安全才不辞辛苦,不避危险地上山来的。”
武松闻言迅速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嘿的一笑,手一松,就把周通放回了地面,只是脸上和身上的杀气却并未因此消散。
别看他和鲁达都是一副粗豪的武夫模样,其实他们都是头脑精明之辈,从李忠他们刚才的反应就可推知对方不可能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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