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正是求之不得呢,那就打扰王叔你一段时日了。”细封常忙笑呵呵地说道。随后,两支队伍就再次合为一支,继续往前。
而在又行了一阵后,便有四五人从队伍里分离了出来,正是一路伴随他们同来,却显得极其低调,几乎都没有存在感的结桑蜡一行几个僧人,因为再往前不远就是城中有名的承天寺,那可是由西夏皇室特意修建起来的皇家寺院,也是结桑上师这次落脚所在。
见他要离开,越王和细封常自然上前道别,而结桑在与他们话别之后,又刻意来到了孙途身边,与他道别。只是这位上师此时的脸色却显得有些凝重:“孙施主,你这次又杀生了!”
孙途冲其一声苦笑:“上师你也看到了,在下确实是别无选择啊。要是当时由您出面进行交涉的话,或许就不会闹到如此地步了。”得,他这一句话就把罪过给推给了对方。
不想结桑居然还真就一脸肃然地点头道:“小僧确实未曾想到有此一变,不然当时就该出面说和。所以这杀业小僧也的确要分去一半……”随后,他又正色看着孙途:“其实小僧想说的是还望施主此番在我夏国都城少造杀孽,若是真有了什么难处,自可来找小僧,只要帮得到的,我绝不会推辞。”
“那在下就先谢过上师了!”孙途闻言心下也是一阵感动,不过他现在觉着自己应该不会麻烦到这位得道高僧才是。
两人说了几句后,终于互相行礼告别,却看得越王和细封常都有些惊讶和羡慕起来。刚才结桑上师与他们话别时也就三言两语罢了,可到了孙途这里却是说了好多,可当真是对其刮目相看啊。
直到几名僧人离去,细封常才有些好奇地看向回来的孙途:“上师都与你说了些什么?难道你竟身具佛根,让上师都有收你为徒的意思了吗?”
“在下可没这等福分,只是上师因念我之前救下定州百姓一事才刻意多嘱咐了几句罢了。他还说了,若是有什么难处,我可以去承天寺向他求助。”
“那可太难得了。”越王闻言这时也忍不住插话道:“上师不光深得我夏国官民尊敬,就是父皇对他也是礼敬有加,有他关照着你,想必在这京城再没人能伤到你了。”
孙途听出他这话里所藏之意,显然是指之前自己出手杀马得罪了太子和细封遥,担心自己受到报复了。他当即一笑道:“王爷说的是。不过在下以为人想要活得好就得自强,而不是靠得到什么人的庇护!”
“你倒是有几分志气,希望他日真能有一番作为吧。”越王笑了一下,也没再多纠缠这一问题。
一行人边说边走,在行了有半个多时辰后,终于来到了一座气势恢宏,占地极广的府邸跟前,这里就是越王在兴庆府里的宅邸了,真正的王府规格,甚至比在定州的王府更为气派。
孙途只极目往四下里扫了一眼,就测出这府邸足足占了有上百亩方圆,比之汴京城里的那些高官宅邸都要宽阔得多了。当然这也与西夏都城的人口远比无法与汴京相比有关,地广人稀才能让权贵们将宅子建造得足够宽阔。
此时,留在王府里的上下人等早已得知王爷到来的消息,所以全都等在了大门之外迎接。在看到越王到来后,他们更是齐刷刷地跪倒一片,恭声迎接主子回家。
越王这时候却显得极有威严,再没有了定州与一路上的亲民作派,就这么肃然按马缓缓地从两边跪倒的人群间穿过,直到进入大门、二门,才在亲信的搀扶下下马,然后说道:“让人将东西两边的院落全收拾出来,细封公子等人这段时日将留在王府之中,其他人都去准备吧。”
到了越王的府邸,细封常和孙途也没再那么的随便,只和脸色严肃的越王又见了礼后便一起离开。而在等到他们去后,踏入自己后院书房的越王才招手叫来了身边一名亲信,嘱咐道:“有两件事情要你去办。一,给我查明白我抵达定州的时间是由什么人泄露出去的!二,那个孙千里的来历身份也给我一并查明白了。”
等那心腹领命退出去后,越王才有些玩味地看向了前方的重重院落。之前有外人在时他还不好多作表示,可其实他的内心可远不想表现出来的那么平和啊。
怒火与杀意早已在心中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