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叶舟起身,跟着曾凌梅往后院走。他想到刚才宁三妹说的话,便故意的拖后了半步。曾凌梅左右看看附近没有人,才微微侧脸望着他:“等一会爹爹会让你去坐山守海(看家护院黑话),夜里冷,你穿得太少了,待会我给你拿一身夹袍来。”
曾凌梅的声音还是很冷漠,但是话里却透着温情。没想到古叶舟却也同样冷漠地说了一句:“不用了,我不冷。”
曾凌梅微微有些诧异地瞧了他一眼,很显然,她还没有习惯被拒绝。俏脸微微有些酡红,话语更冷淡:“随便你!不过,你的差事不是一天两天,这一去,天气越来越冷,你单衣能熬得过去?”
“嗯。”古叶舟只是简简单单应了一声。
“这不是我们镖局的规矩,你这样去,知道的是你自己不愿意要,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镖局子对手下刻薄。那可会坏了我们镖局子的名声。”
古叶舟微微皱眉,道:“我自己会想办法买。”
“有现成的,你何必浪费钱。你的钱很多吗?”曾凌梅站住了瞧他。
古叶舟懒得在这件事上跟她蘑菇,继续往前走,从她身边走过,甚至没有停下来等她。曾凌梅犹如莲花般素净的俏脸更是多了一层冰霜,追了上去,道:“我爹这是抬举你,你不要辜负了他的期望。”
“我做事会努力的。”古叶舟头也不回接着走。
“你!”曾凌梅紧跟着“你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没什么好生气的。你们这些大户人家的女人张扬惯了,都是这副德性,没什么奇怪的。”古叶舟气她那样说宁三妹,所以说话毫不客气。
“你!”
曾凌梅柳眉倒竖,可没等她说话,古叶舟已经大踏步走到前面去了,只好一跺脚,紧跟上来,跟着他进了后院,来到了正房客厅。曾镖头正坐在那里品茶,看见他进来,忙起身微笑道:“你来了,坐吧。”
古叶舟在一旁坐下,曾凌梅也一言不发地坐在曾镖头身边的椅子上,也不看古叶舟。古叶舟也当她不存在。
曾镖头微笑地看了看女儿曾凌梅,又看了看古叶舟,才道:“古先生,我们镖局在县城里几个地方都有坐山守海的差事,也就是帮着大户人家看院子啥的。因为前些日子遭灾,城里来了很多的灾民,很乱,偷窃抢劫的事情时有发生。所以,不少大户人家都请了看家护院,有的是从外面请的,也有的只相信本地人,所以请了我们镖局的镖师看护。这种差事,都是轮流的值守。分成白天和夜里两拨。每个月一轮换。你来了,就也算你一个。”
“听从曾镖头吩咐。”古叶舟抱拳拱手。
曾镖头又道:“只要是出差事,都是有额外的酬劳的,出门走镖最高,其次就是坐山守海。一个月有五斗米。”
古叶舟现在知道粮食的重要了,一听还有额外的粮食,更不迟疑,道:“放心吧,曾镖头,我一定会办好的。”
“你就跟梅儿一组,负责米商胡旺海家,她负责内宅,你负责粮仓。”
古叶舟情不自禁转头看了曾凌梅那白净犹如精美瓷器般的脸蛋一眼,见她神情漠然,也没有说话。
曾镖头又道:“支杆挂子(黑话护院)值夜的时候,难免会遇到登云换影(黑话偷窃)的道上朋友,不要轻易动手,先用唇典说说客套话,能把人劝走的最好。因为不知道他们是哪条道上的,瓢把子(总头目)又是谁,有的是得罪不起的,能用话套住劝走才好。”
曾镖头看见古叶舟有些茫然,便微笑道:“不用担心,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梅儿。她会告诉你的。遇到实在要动手的时候,你招呼曾凌梅,她会来帮你。”
古叶舟点点头:“是!多谢曾镖头提点。”
“咱们这一行,武功到还在其次,最关键的,就是人缘,三教九流,黑白两道,都不能得罪,光靠拳头硬,是做不好镖师的。这得慢慢来,时间长了,你知道了。”
“好!”“去吧!听梅儿的,她懂行。”
“嗯。”两人告辞出来,曾凌梅看见古叶舟往自己住处走,便道:“你去哪里?咱们该走了。”
“我去跟三妹说一声。”
“哼!我在门口等你,快点!”
古叶舟没有理睬,回到了住处,把自己以后要跟着曾凌梅一起去一个米商家值夜的事情给宁三妹说了。宁三妹很是担心,低声道:“不是说曾镖头看中你是秀才,不会让你去走镖吗?”
“这不是走镖,是帮着人家看守宅院安全。就在城里面,比走镖安全多了,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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