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笑得出来。
欧阳全是第一个发现了,而扶歌自然是第二个,他只知道,自己和宫瑶之间有差距,这种差距可以模糊感觉到,可是不一定能拉近。
“那就是宫家独女......宫瑶。”
欧阳全端起了微热的茶水,眯着眼睛喝了一口,没有回话。
两个侍卫如此紧张也是情有可原,因为陆瑶瑶也发现了那个老人很强,估计自己也只能勉强应付。
“你们打得过吗?”陆瑶瑶的语气简直称得上跃跃欲试,好像马上就会带人冲上去一样。
刚刚说话的侍卫顿了顿,道:“我二人联手可以压制。”
“哦。”陆瑶瑶还是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既然这样,就不用走了呗,反正也不一定会打起来。”
衡山派的三人也不希望和陆瑶瑶打,即便不愿意承认宫爻就是宫瑶,可是几人也不想和那个人起冲突,至少这种情况下不想。
“欧阳师叔,宫瑶救了我们和五百百姓。”孟玉轩压低了声音道。
欧阳全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须,这是他的习惯动作,“你们几个倒是维护它。”
孟玉轩红了脸,被欧阳全的回答堵得说不出来话。
最后陆瑶瑶四人安然无恙地出了酒楼的门,而欧阳全那一桌走来了一个端着盘子的小二,用脆生生的语气道:“客官,这是之前临窗的客人送给你们的。”
欧阳全已经闻到了壶中飘来的酒香味,他向来嗜酒,嘴巴里仿佛有清酒淌过。不过这酒嘛,大概是与他这个糟老头子无关了,欧阳全斜睨了扶歌一眼,示意扶歌说话。
注意到师叔眼神的扶歌暗暗叹了口气,道:“她还说了什么了吗?”
“她说这酒是好酒,但是叫三杯倒实在太俗,所以重新给它取了个名字,叫似是故人来。”
扶歌让小二把这酒放下,围着方桌坐下的四人一片沉默。
良久,许成益长叹一口气,嘴里嘟囔道:“故人,哪还是那个故人?”
说完许成益的脑袋就被弓起的指关节磕了两下,许成益恼怒地看着欧阳全,欧阳全不屑地看着自家徒弟:“毛都没长齐还故作深沉。”
没人动那壶酒,最后欧阳全打开闻了闻,笑道:“没有毒。”
三人对这句话反应平平,他们从来不觉得这壶酒里可能被下了毒,只是实在没有心情喝这杯酒。
“嘿嘿,既然你们不要,那我就不客气了。”
欧阳全端起酒壶,也没用杯子,直接往嘴里倒。这个过程虽是十分流畅,但是速度被主人放得很慢,见无人阻拦,欧阳全直接抿上了壶口。放下酒壶后,欧阳全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句:“好酒。”
......
陆瑶瑶不知道衡山派的人为什么会来汴京,就像不知道为什么夜不离会直奔大梁国国都一样,也许两方的目的一样,也许不一样。
陆瑶瑶看着漆黑的天幕,嗅到了不详的气息,风雨欲来之势啊,不能坐以待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