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能睡得着,也许醒不过来了。谁知道呢?
陆瑶瑶默默离开了这间宫殿,往下一个皇子的住处赶去。
一夜探查的结果并不能让陆瑶瑶满意,她觉得这九个皇子中,似乎没有能成事的。地位较高的皇子耽于享受,地位低下的皇子可能一辈子也靠近不了权力中心。即便这些处境困难的皇子看起来心性比那些养尊处优的皇子强,可是谁能保证在陆瑶瑶向他们伸出援手的时候他们不会因为志得意满而变成下一个荒淫无度的大梁皇帝呢?乍富乍穷最能磨灭人的意志,陆瑶瑶还能杀了扶持的人重造不成?花费的气力与收获不成正比,是个人都不想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陆瑶瑶决定去皇帝那里瞧瞧,看看这个皇帝是否要油尽灯枯了。还有夜不离商谈的对象,到底是这汴京中的谁呢?
第三日凌晨,天色破晓,望着被即将喷薄而出的红日染红了的一小片天,陆瑶瑶没想到自己能一次解开之前所有的谜题。陆瑶瑶转身,看着面色苍白、扶着剑才堪堪站直的扶歌,陆瑶瑶迎着扶歌复杂的眼神走近,两人消失在宫墙中。
时间回到第二日中午,那时消失了近一天的夜不离终于回来,他面无表情,不知道这次的收获到底如何。陆瑶瑶也知道,夜不离如果不想让别人探知他的情绪的话,那无论别人怎么做都是无用的。现在的夜不离和初见时对自己流露出明显厌恶神情的男子从来都是同一个人。一个人有许多面,显露在你面前的那一面不代表就是真正的他。
夜不离回来没多久又匆匆离开了,陆瑶瑶还是决定去绿腰那里看看。
陆瑶瑶看到绿腰的样子时有些奇怪,她昨日才见过绿腰,那时绿腰还一副没有精气神的样子,怎么现在面色红润、精神饱满?陆瑶瑶觉得这可能和刚刚离开的夜不离有关,于是直接表现出了自己的疑惑:“绿腰,你看起来有精神多了。”
绿腰脸颊红润,明显消瘦的身体现在看起来也舒服得多:“少主给我带了些东西,吃了之后感觉有力气多了。”
再继续问下去就要引起绿腰甚至夜不离的警觉了,陆瑶瑶微微一笑:“哦?那挺好的。”陆瑶瑶看着绿腰的肚子,笑道:“也许这个孩子就是夜不离的第一个孩子呢。”
这句话让绿腰很欢喜,她不由自主地抚了抚自己的肚子,面色温柔。
陆瑶瑶和绿腰说过几句话之后就不再打扰绿腰,回了自己的院子。陆瑶瑶今日是去查探皇宫的。毫无意外,皇帝住的地方果然是戒备森严,不止是普通的侍卫,还有一些道人守在宫殿旁,一副护卫的模样。
宫家隐匿身形的能力一绝,又加上陆瑶瑶一直十分谨慎,她最后还是有惊无险地进了内院。陆瑶瑶悄悄摸到左侧的长廊,她不知道,在她刚刚穿过长廊后,另一伙人出现在了她刚刚短暂停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