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十分不稳定,明显是心境不稳,受伤颇重。
“父亲,您是受伤了吗?”夜不离指的是夜一泓与乘月魔君之间的战斗,他此时还不知道夜一泓被阿离所伤。
夜一泓不答,不耐烦地看着夜一泓,有些不满他占用自己的时间:“你有什么事?”语气冷得好似眼前这个人不是他培育的下一代。
夜不离捏了捏拳,道:“儿子听说您把人手派去寻找那个......”夜不离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在夜一泓冰冷的视线中低下头,“寻找离夫人了,难道您不派人寻找乘月魔君的下落吗?要是他安全回到天月城,我们做的事情就全都败露了。”
“这件事你不用管,我自有安排。”夜一泓草草堵住夜不离的嘴,“还有,你想说阿离什么?她可是我的妻子,不夜城的女主人!”夜一泓终究发现了儿子的不满,语气变得森然。
“她心里有你吗?”夜不离已经忍耐不了,一双眼睛漆黑如墨,盯着自己的父亲,“她心里根本没有你,而我的母亲,她那么爱你,你却连看她一眼都不肯,你......”
夜不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暴怒的夜一泓一击打倒在地。夜不离身受重伤,根本就没有力气抵挡,再加上夜一泓的实力比他强上许多,他也根本来不及抵抗。
夜不离仰面倒在地上,撞上了闭合的大门,猛地吐出一口妖血,而夜一泓,则是远远站在大桌前,遥遥地俯视着夜不离。
“不要在我面前提你母亲,她根本不配做不夜城的城主夫人。”夜一泓面色憎恶,“你以为你为什么叫不离,你以为你为什么有资格成为不夜城的少主?哼,不知感恩的家伙。”
夜不离仰面看着屋顶,他似乎听到了夜一泓的话,又似乎觉得那是梦境,一个父亲,怎么能对仰慕着自己的儿子说出这种话呢?
记忆变得很模糊,很多色彩明亮的、憎恶的、灰暗的、无声的记忆扑面而来。
小时候,自己是不讨厌那个女人的,宫寒山的宫主夫人长得多好看啊,她会笑着夸奖一个初次见面的孩子,然后在那个孩子不好意思的时候掏出一个令人惊喜的礼物......可是没过多久那个礼物就被母亲撕碎了,母亲憎恨地说着一些陌生且恶毒的话,可是,那只是个开始。
阿离夫人出现在不夜城中,而自己的母亲却病倒了。母亲不能出门,不能和别人见面,每次见自己的时候都会又哭又喊,满嘴对自己的思念和对宫寒山的宫主夫人的诅咒。刚开始时夜不离不明白,后来他才知道那个阿离夫人原来是易容换貌了的宫主夫人,也是,世上会有几个人和宫主夫人一样平易近人、令人倍感温暖和舒适呢?但是夜不离从那之后再也没有出入过烟云台。
后来母亲好似真的得了病,她不再记得自己的儿子,满嘴对抢走了自己幸福的女人的憎恨。夜不离想逃离这种生活,但是又舍不得母亲。后来母亲死了,母亲死的那一天是父亲时隔那么久第一次见母亲。
夜不离感觉到有人在拖动自己的身体。可是,会是去哪儿呢?母亲,是你想我了吗?其实我也很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