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从那嫁来的媳妇,所以她再嫁那事大队里还传的挺清楚的。
杨朵朵后来的丈夫比她大了八岁,前面的婆娘是难产死的,留下了七朵金花。
人家说起七朵金花可不是夸赞,那是贬义的。她生倒数第二个的时候就伤了身子不能再生了,但为了要个儿子,应是吃了很多药,各种偏方都用过,怀是怀上了,结果还是个女儿不说,她还难产死了。
大家就说那人娶杨朵朵就是为了让她生儿子的。
那家人其实还打过董馥梅的主意,不过想到她前面生了三个女孩,董馥梅那时候又没有要改嫁的意向,才选择了杨朵朵。毕竟杨朵朵长得也不错,还带着从夫家拿来的钱,前面那个又是死了不是离了,没有后顾之忧。
那男人家里条件还不错,要是愿意出钱可以娶到大姑娘,但就是怕人大姑娘也不定能生儿子,才娶了生过儿子的杨朵朵,觉得有保障。
当时这事在大队里是被议论了好一阵,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董馥梅一家搬进城里也没什么人说了。
听刘翠翠说的杨朵朵现在的形象,可想而已她再嫁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好歹是带了将近四百块钱的钱和东西跑的,有那魄力董馥梅还认为她能活得不错呢。
杨朵朵回塔尖做什么?刘翠翠没直说,只道:“她后头生了三个女孩。”
董馥梅懂了,董馥梅黑了脸。
“她打上阿栋主意了?”
刘翠翠:“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她早不回去,晚不回去,生了第三个女儿就回去了,说她不是想着要阿栋回去都没人信吧。”
杨朵朵也三十了,过了这个年纪生孩子危险性越来越大,她不想像前头那个一样生孩子生到死,当然得想点其他的办法。
事实上,那家人还是想要自己的血脉的,人家的儿子带回去就是喊自己爸那也不是亲儿子啊!
他们答应让杨朵朵带人回去,一是想说实在没有儿子命有个预备役也成,二嘛,就是听说收养个男孩能给自家带男孩来。
他们是想的挺好的,也没想过董馥梅答不答应。毕竟从他们的认知出发,没人愿意一直帮人养孩子的,那时候董馥梅是没办法,现在她也再嫁了,她还有自己的儿子,甩前面小叔家的孩子不得和甩包袱一样?
董馥梅:“管他们怎么想,那都是我家孩子,户口本上姓周,族谱里姓肖,他们喊我叫妈。往哪说道理都没有把自己孩子给出去的,要是他们敢找来,大棒子打出去就是了。”
刘翠翠点头:“是这个道理。不过你也别太虎了,要他家人来找麻烦,你先喊人来顶着,想法通知我们还有周家人来帮忙,可别自己上。”
刘翠翠对女儿这个态度不觉着奇怪,之前那么难了都养了过来,现在日子这么好过了怎么可能送回去。就是猫猫狗狗养了这么多年都有感情了,何况是人呢!这么多年妈又不是白叫的!
“你就放心吧,我能那么傻和人硬拼?”董馥梅笑着安抚刘翠翠,心里却在想她肯定不会正面硬刚的,怎么着也得是抛点药粉把人药倒啊!
“你心里有数就好……”
“妈妈!妈!——”
刘翠翠还想说些话,里头周小枫醒了在喊人。周显义找人做的小床比大人睡得大床矮了一些,但还是有些高度的,周学新自己敢下,周小枫就不敢。
周小枫平时挺乖的,会这么喊一定是尿了,两个大人也顾不上再说些什么,忙进到房间去处理残局。
周学新也被周小枫喊醒了,有起床气的他板着张小脸看上去奶凶奶凶的。发现自己身旁湿漉漉的,他脸更臭了,见董馥梅进来伸手要她抱,不让她去抱妹妹。
好在有刘翠翠在,她帮着周小枫拆了尿布,又把床单拆下来。
“小孩睡前你要让她拉了啊,怎么睡这么会儿午觉还尿床呢。还尿这么多,尿布都兜不住!”上了年纪的人总是喜欢碎碎念的,刘翠翠一边处理着残局一边忍不住教训起董馥梅来。
在刘翠翠看来,这么大的娃是还听不懂话的,她要教训人肯定得逮着大人说。
董馥梅也不和她分辩:“妈,小枫尿布在衣柜正数第二格,你拿一条帮小枫换上啊。”
怎么就只负责拆不负责穿呢!
没想,听董馥梅这么说刘翠翠还挺惊讶:“穿尿布?又不是小婴儿了也不睡觉穿什么尿布,穿个开裆裤尿了能直接拉地上,你套个尿布她拉尿布上你不还得洗啊!多费布呢!”
董馥梅:“……妈,你看看我这家,是能随地大小便的吗?进门都得脱鞋呢。”
刘翠翠这才恍然:“倒也是啊,城里这屋子是和乡下不一样,行,我给她换上!”
作者有话要说:小枫(惊恐):“差点光屁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