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怎么突然就生气,而且看上去不是一般的生气,她的模样就好像如果听到的回答让她不满意,她就直接把整个世界撕碎一样。
简空等着回答,手指的力度也在加大,被掐着的人脸都胀成了紫红色。“简空…”胥夜看到担心的喊了句。简空看手里的人已憋闷得无法说话,松了些力度,可好不容易缓口气的小伙子却不知是缺氧思考不了,还是真的一根筋,十分实诚地回了句:“回空少,胥总目前是主要负责对地城收网计划。”
而这答案显然不是简空想听的答案,她危险地眯起眸子看向说话的人,眼底凶光无法遮掩,指尖力度再次加大,被抓着的人不明白自己的话哪里说错,但也被简空突然狂暴化的状态吓到,瑟瑟发抖。
胥夜赶忙劝道:“简空,放开他吧,这些都和他无关。”
简空顿了一下,仿佛听到了十分有趣的事儿,突然笑起来:“无关?你说无关?许幕沉如何无关?他的人凭什么无关?”她的声音不大,却每个字都带着截然相反的讽刺与愤怒,
胥夜不知怎么回答,心中是错愕更多的,这个晚上他感觉自己好像在梦里一样,那个在房间里饿得狼吞虎咽的简空,那个月光下紧紧抱着他的简空,那个黑暗里一直拉着他跑的简空,还有现在的简空,她说的话,做的事情他似乎都不太能明白。
简空没有理会胥夜的不解,一支手继续掐住那人的咽喉,牢牢控制着,“我是要求无关,但是是要求无论你们的计划多复杂,多庞大,也只是你们的事情,和他无关知道吗……”
被控制的小伙子惊恐懵懂的连连点头。
胥夜在旁边看着听着,到此时,他好像有点懂了,简空是担心他,才会突然生气,加上简空刚刚说,她曾怕他遇到危险,整晚守在教堂附近,那种被在意的感受让他心头突然一阵泛酸,在过往这么多年里,他好像不曾这样直接的体会到她的爱和重视……
“简空,我没事,车来了,你之前是准备带我去哪里?”胥夜敛了思绪,觉得还是要先安抚住简空,故作轻松道。
简空本不想听,只是看了他一眼,却意外发现胥夜的肩头处竟有一抹从里到外的鲜红,双眉皱起:“你肩头怎么回事?”
肩头?胥夜不明所以低头看看自己,这……伤口怎么裂开了,是跑步跑的么?“额,一点点小伤,没事。”胥夜笑了一下,想让简空别紧张。
而简空终于是松开了一直钳制着的那小伙子,到胥夜跟前直接扯开了他的衣服,看到了肩头处包扎着的伤口,鲜红色正是从那绷带上由里到外的渗出,刺眼的红几乎要改变简空的呼吸,“疼吗?”简空声音有些发颤的问。
“不疼了……”
“是吗?你以前很怕疼的。”
“……”胥夜不想承认,想了想自己留给简空的印象,养尊处优、怕疼……不至于吧。他拉起她的手想往那绷带上放,以示他真的不疼,关系不大。简空却猛地将手抽回:“干什么!无菌操作不知道吗!”
胥夜:“……”什么无菌,战场上不都是先按压止血吗……
简空注视着他,或者说注视着那伤口,看了好一会,像在反复确认那抹鲜红的范围是否仍在扩大,看得胥夜各种不自在:“我们之前是要去哪?还去吗?”他莫名心虚的小声的问。却听见简空微微叹了口气:“还去的,只是你真的太不听话了……”她打开一旁的车门,霸道的将胥夜直接推上了车,然后自己坐到驾驶位,一脚油门车子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