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好啦,以后小鱼要保护好爷爷哦。”原以为是在安慰小鱼的苏予锦在说完这番话之后,小鱼比刚才哭的更凶了,无奈的苏予锦只能用眼神求助小天。
等小天让人把小鱼抱走了之后,苏予锦便问道:“小天,你爷爷身上的伤是哪儿来的?”
“官府打的,爷爷为了保护小鱼才受的伤,所以小鱼才会跑出去找大夫的,但是像我们这样的乞丐,没有医馆会帮的,所以小鱼把你带回来的时候,我才”小天的话还没说完,羞愧就已经填满了整张脸。
“我不怪你,官府为何要打你们?”苏予锦还是不解道。
“我们没地方住,之前住的宅子原是大户人家的,那户人家终于将那宅子卖了出去,但是新的买主来看时,发现我们住过,便不要了,那大户人家怀恨在心,诬陷小鱼偷窃,这才被官兵打了一顿,爷爷见小鱼受不得,便跑去护住了小鱼。”小天越说,眼中的光就越发黯淡。
不久,梳玉带着药回来了,苏予锦教了小天如何熬制这药还有如何使用跌打药后,就告了辞,说明日一早再来,便走了。
刚踏出门口不久,梳玉便发现身后有人跟着,转头就想看那人是谁时,被苏予锦拦住了,直到苏予锦与梳玉走到人群密集的地方,跟着的人才消失。
“予锦刚才跟在我们后面的难道是?”梳玉此时才察觉出来,身后跟着的是小天。
“恩”苏予锦点了点头道,大概是小天不放心自己和梳玉走在弯弯绕绕的巷子里罢,所以才一直跟着,直到自己到了人稍多的街上才转头回去。
第二日一早,苏予锦并没有先去小鱼那儿,而是来到了典当铺,买了处偏僻的宅子,才往小鱼的住所去。
“扣扣扣,小鱼,小天,是我”苏予锦敲了几下门,里面立马有奔跑的声音传出,是小天开的门。
“姐姐,你来啦。”小天的脸上挂着笑说道。
这时的苏予锦才看清小天的长相,昨天小天的脸上明显猛了灰,而今天,小天将灰尘抚去了,露出了细润如脂的皮肤,眉清目秀的,还有一双杏核大眼,不禁让苏予锦想起了自己的弟弟苏庭安,便不由得看呆了。
被苏予锦这么盯着的小天,脸上的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根,最后整张脸都红的像能掐出水来,一双手紧张的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你爷爷呢?我在给他看看,顺便有事同他说。”苏予锦已经从苏庭安的念想中缓过来了,便将今日的目的说与小天听。
“哦,爷爷啊,爷爷在后面,小鱼扶着爷爷在走路。”小天说完便领着苏予锦向后走去。而梳玉则在原地等着自己。
后面是一处荒田,稍微种了些蔬菜,还有好些地方没有开垦,想来也是这些人刚来这儿没来得及再多种些什么。
“爷爷,这位便是昨天救您的大夫,说找您有事商量。”小天先一步跑到老人面前介绍道。
而那老人在小鱼的搀扶下,拄着拐杖,慢悠悠的在小路上走着,那拐杖上还零散的挂着好几个袋子。在小天的说话声下,那老人才看向苏予锦,但是却盯着苏予锦眼角的伤疤看了许久。
“小天,带着小鱼去前面玩吧,我也有话与这位姑娘说。”老人对小天说道。
等小天和小鱼离开了两人的视线,那老人蓦地跪了下来,“多谢连大夫救命之恩!”
“老人家,您怎么知道我姓连?”苏予锦记得,连大夫这个名字是他在浮桥镇上所使用的,而且当时自己的容貌也是经过易容的,而这里离那浮桥约莫有大半月的脚程,消息是如何传到这里的呢?想到这儿苏予锦便不由得警觉起来,手上扶老人起身的动作也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