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言惑众的术士。
她竟说他是妖言惑众的术士?!
易止安耐不住内心深处的不可思议,将宁九儿的拳头握得更紧,目光如炬,看着宁九儿的脸不曾移开。
宁九儿的眼睛也对上了易止的目光,不知为何,她被他眼中传来的寒光震慑,头皮发麻。
“……”
“再叫一遍。”
他的脸庞渐渐逼近她,若她不逃避,感觉下一秒二人的脸就能贴上了。
她恼怒,瞪着易止道:“放手!”
易止不放,反倒是抓得更紧了。
“嘶~~”宁九儿的手臂在刚才与暗邪比试的途中被伤到了,起先没什么感觉,但现在整条手臂都疼进了心窝,不敢发力。
易止以为自己弄疼了宁九儿,这才愿意松开他的拳头,并小声说道:“本尊无意冒犯,莫怪的好。”
宁九儿收回手臂之后,还不忘继续怒视易止,她忍住疼痛,质问他:“你真是国师易止?!”
易止诧异,方才她不才叫他是妖言惑众的术士吗?
“嗯,是本尊。”
见易止承认了,宁九儿心中之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她从椅子上起身,弯腰抓住易止的领子,恶狠狠道:“为什么骗我?”
易止依旧还是那个淡淡的治愈系微笑:“本尊不曾骗你,我是易止,亦是云殁。”
看着易止这张始终都在对她微笑的脸,宁九儿竟觉得很是不顺眼。
她这次没有怒斥,而是小声的说:“不要这样子看着我笑。”
易止纳闷,其实他是个不爱笑的人,如果不是宁九儿提醒他,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对她微笑。
“嗯。”易止闷声嗯了一句,之后也收回了嘴角的一抹邪笑,转眼看着宁九儿。
或许是易止的长相与自己想象中的差距太大,宁九儿一时间无法接受国师就是云殁,云殁就是国师这个事实。
她明明记得,国师是个老头子的啊。
她小时候受过国师的教导,虽然从那时起国师就一直躲在帘子后面,但在她的想象中,国师就该是个糟老头的形象。
况且。
十多年过去了,国师易止怎么可能还这么年轻。
难道他真的能炼出什么长生不老的丹药?!
“……”
易止见宁九儿表情踌躇,亦是有些好奇她在想什么。
她抓着自己的领子不放,右手一直在抖,再看她的脸色,已经开始苍白了起来。
易止微微蹙眉,伸手抓住宁九儿不停颤抖的右手,只听见她“嘶~”的一声,又开始怒斥了起来:“放开!”
她果然是右手受伤了。
易止严肃起来,一双魅惑的眼睛虽然透出冷光,但宁九儿还是不禁会沉寂其中。
他道:“你的手如何受的伤?”
“不关你的事。”冷漠的口气。
宁九儿干脆放开易止的领子,抱着疼痛难耐的手臂准备出门离开这里。
与国师同住一个屋檐?不可能。
当国师易止的贴身侍女?不可能。
奈何没等宁九儿走出门外,嘭的一声,一股无形的气流将门死死关上,阻拦了宁九儿的去路。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国师易止干的。
她转头,怒视易止:“开门。”
易止邪笑,亦从椅子上起身,一瘸一拐走近宁九儿,道:“乖~过来,本尊替你治伤。”
噗…
易止竟然让她乖?!
被易止叫乖,宁九儿简直不能接受。她真的生气了,一句话不说转身拉门,即便那门怎么拉都拉不开,她还是极力在拉。
易止这次笑出了声,道:“你打不开那门,所想出去,就乖乖过来坐好,手伤治好了本尊自会放你出去。”
宁九儿不听,国师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心。
大门依旧禁闭,任由宁九儿使劲推拉。
她如今已不是曾经的战神戚九鸾,更没了神功可以破门而出。
易止不同。
他静静看着宁九儿在那处推拉门把,渐渐的,宁九儿似乎也放弃了。
她转过身来,眉头紧紧皱着,实实的一个“川”字印在了眉心。
…